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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收录] 《恶医》作者: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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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22: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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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恶医
系  列:单行本
作  者:放歌
出版日期:2014年11月6日

【内容简介】
苏南城有二医。
一为儒医,仁心仁术,视病犹亲,且丰神俊朗,翩然俊雅,一身白衣飘飘……
另一医嘛,是恶名昭彰的恶医。
到底,这恶医有多恶呢?
听说恶医视钱如命,不仅看诊索价千金,还逼迫病家立契,
记录一切诊治皆为病家甘愿接受,且概不保证药到病除。
听说恶医未接受正式太医署教育,是以行踪飘忽,行事诡谲,无人知从何寻觅……
既是如此之恶,为何恶医仍是声名大噪?
传说恶医看过的病家,没有不痊愈的。
传说……
却不知,传说再多,犹不如“亲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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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18 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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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苏南城有二医。

  一为儒医,仁心仁术,视病犹亲,且丰神俊朗,翩然俊雅,一身白衣飘飘,仿若天上谪仙。

  另一医嘛……

  “莫言!莫言!”

  一边高声呼叫,一边跑得急喘吁吁的江大夫一头撞进回春医馆,看见堂上的男子,立即兴高采烈地准备开口招呼。

  但那正搭手于患者腕部的男子,只是静静地抬眸看他一瞬,随即垂眸,专注于脉象的变化。

  江大夫被那清澈无波的眼神一瞧,瞬间仿佛全身冰凉,原本张大的嘴巴自动关合闭上,缄默无言。

  苏莫言,回春医馆的招牌,更是苏南城百姓的再生父母。

  回春医馆在苏南城屹立传承不知几代,原是没没无名的一家小医馆,但自出了一个苏莫言后便声名大噪,甚至名动京师。话说这个苏莫言自小便显露其在医业上的聪颖天资,五岁能识药草,六岁知经脉穴位,七岁即行施针切脉,加之传说在极年幼之时曾获得一不世出之方外医仙传授,如今其医术精湛已是无人能及,城内百姓不知凡几,皆受其医治而从死里逃生。

  让百姓津津乐道的,非仅是莫言的医术,还有他诊治时的动人风采,总让病家见之忘忧,难愈之疾未治之先已好了一半。其黝黑如墨的眸里映着的专注,总让病家觉得世上只剩自己与莫大夫二人;俊朗眉间细细推敲、反覆斟酌病情的神色,仿佛病家是他心头独独一人,珍之重之,爱护顾惜。病家的病情若有起色,其如菱唇角含笑,让医馆内乍时仿佛若有春光,一片旖旎;倘若诊治为不治之症,其玉面上自然流淌的哀伤,让流泪的病家感同身受其悲悯之心,甚至反过来安慰莫言人各有命。

  是以,不少被诊治后的病家竟对莫言倾以爱慕之心,无论老少,不分身分,甚至最被传为笑谈的,是这份心意有时竟不分男女,都托与这温润如玉的男子。

  不过,这温润如玉的男子并不是没有脾气的。至今,有两件事会令他皱起好看的眉来。

  第一,若诊治中被打扰,其原来温柔如水的眼神霎时变为凌厉如霜刀雪剑,刺得你遍体生寒,冻得你椎心刺骨。

  第二嘛……

  江大夫吞了吞口水。

  很不幸的,他今天已经犯了第一条,即将亲身示范第二条大忌。

  但是,他不得不说啊!

  约莫一炷香的时刻,莫言终于完成了诊治。修长手指缓缓拔去各穴位上的针,久立一旁的小婢立即递上针盒,待针收齐后又递上水盆,让莫言净手;接着将手中册子递给莫言书写后,小婢便将病家领至医馆后方的药局去。

  “说吧。”莫言擦干了手,神色一脱刚才的专注谨慎,略显出笑意,“江兄,究竟是何事令你如此着急?”

  江渊,是他太医署的同窗,为人正直热心,只是个性稍嫌毛躁,兴趣……广泛了些。但凡街头巷尾鸡毛蒜皮芝麻绿豆大小琐事,是他除了医业之外,努力钻研的最大兴趣。

  “苏兄……”江渊戏剧性地压低了声音:“最近又有‘恶医’的消息了。”

  果不其然,江渊看见莫言的眉开始缓缓皱起了。

  “恶医”,是苏南城二医中的另一医。

  也是令莫言皱眉的第二大忌。

  恶医,到底有多恶呢?

  听说恶医猥琐卑劣,行医之时动辄令病家脱衣裸裎,不分男女,皆上下其手。

  听说恶医视钱如命,不仅看诊索价千金,还逼迫病家立契,记录一切诊治皆为病家甘愿接受,且概不保证药到病除。

  听说恶医未接受正式太医署教育,是以行踪飘忽,行事诡谲,无人知从何寻觅。

  但恶医既如此之恶,却为何犹声名大噪?

  传说,恶医看过的病家,没有不痊愈的。

  传说,即使被其他大夫宣称不治之症的病家,他都能令其起死回生。

  传说,其医术精妙,已臻不需针灸丹药之境。甚至能以仙术画符,为病家去病祈福。

  “听说,”江渊继续神神秘秘地说:“恶医治好了赵府的夫人。”

  莫言为之一震。

  赵府夫人?那位手脚莫名麻木浮肿、终日躺卧难行,被他宣告为难治之症的夫人?

  “呃……”江渊看了看莫言的神色,搔了搔头,“苏兄,你别在意,换作是我出诊,我必定也不知其所以然,毕竟这位夫人的症状,古往今来的医书上从未记载啊。”

  江渊暗暗叹了口气。唉,这不能怪莫言脸色不好,毕竟恶医这样做,可是大大削了莫言的面子啊。

  “你别丧气,”江渊继续安慰莫言:“搞不好这只是恶医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给他治好了也说不定……”

  “我还听说,”江渊忿忿不平,“这次恶医又索价不赀,真真是贪得无厌……哼哼,不过也好,赵府平常为富不仁,多行不义,这次可栽到阴沟里了……”

  江渊正自一鼓作气以各种情报来鼓励莫言,却不料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莫言突然出声。

  “可有传出是何症?”

  “……”

  “可知那恶医用何方医治?”

  “……”

  呃,他忘了问了。

  身为医者,最应该关心的他都没问……

  江渊拉开一个无比僵硬的笑容,“呵呵,我再去问,再去问啊!”说完,立马一溜烟又冲去街头巷尾了。

  莫言低着头,一阵沉吟。

  他在意的并非面子受损,或本身医者的信誉将被质疑等事,而是赵夫人得以医治的过程与结果,实在让他挂心。

  若恶医真为欺世盗名的江湖郎中,赵府恐是空欢喜一场。且抓出这以不实医术、甚至可能是以巫术蛊惑人心者是当务之急,免得更多百姓受害。

  但若这痊愈并非偶然,那么现今的太医署……现今的医册……

  思及此,莫言心里一阵沉重。

  但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因医馆外还有病家正大排长龙苦苦等候。

  莫言回首,“继……”

  正待召唤小婢继续接下来的诊治,却不料她已经端着备好的医材,静静站在他身后。

  说来奇怪,莫言从没记住这个小婢叫什么名字。

  原因无它,她总不需要他叫唤,便会适时出现在他身旁,适时地递上他需要的医材;回想起来,他和这个小婢之间的对话少之又少,因他没什么需要唤她名字的机会。

  她总是低着头,将视线落在她那双绣花鞋的鞋面,恭恭敬敬、安安静静地侍立在他身后。

  是以他似乎也没能记得她的长相。

  “苏大夫。”掀帘进来的男子躬身作揖,打断了莫言的出神。

  男子一身锦缎,蓝袍虽素雅,却暗透光泽,隐然出身显贵。他挽起长袍下摆,缓缓在莫言身侧坐下。身后跟随的二仆,一男一女,看起来是护院的男子默默走到廊外守候,显是一为避嫌,二为防止外人进入;而女子看起来年长些,似是大户人家中服侍的嬷嬷,只静静垂首立于主人身后。

  莫言微微颔首,“公子今日前来,可有苏某能为您效力之处?”

  “苏大夫忒谦了,”男子面色微凝,“今日求诊,实非为己身,乃为拙荆。”

  “令夫人身体有恙?”

  男子始露愁容,“拙荆已罹病一月有余,遍寻各医家,却始终药石罔效。”男子自袖口掏出纸张,小婢双手接过,只见上面蝇头小楷写得密密麻麻,“拙荆的症状正如纸上所记,还望苏大夫圣手扶治。”

  莫言却未看那纸张一眼,只温声问道:“公子,所谓医者诊治之方,莫不从望闻问切开始,是否能由在下直接亲自为令夫人看诊?”

  “大胆!”

  原本静默立在一旁的年长妇人竟开口大声斥责莫言。

  “自古男女有别,”嬷嬷提高音调,似是气愤难当,“夫人身分何等尊贵,岂容你一介贱民冒犯!”

  “嬷嬷!”男子低声遏止,“不可无礼。”

  男子接着回身向莫言拱手,“苏大夫,在下调教奴仆无方,失礼了。”男子口吻虽有礼,其神色却无一丝歉然。

  莫言仍是一派从容淡然,仿佛这是预料中事。

  男子正待再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小婢抬首,看见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一手拉起帘子,一手提着饭盒,被挡在门外,周身一堆百姓吵成一团。

  但凡回春医馆的老病号都知道,这常常进出医馆的清丽女子正是苏大夫的青梅竹马,文青婉。

  一个粗壮汉子大声嚷嚷:“吃什么饭?!老子都等了一炷香时间,再让大夫吃个饭,那老子还要等上多久?!”

  “壮士,”身边一个老妪劝道:“苏大夫从早看到如今,天色也晚了,他却连晌午的饭都还没吃,我们实在不差这一点时间,让大夫也歇歇,吃口饭吧!”

  “这还有道理吗!”粗壮汉子还不死心,鼓噪众人:“里面大夫吃得香喷喷,外面我们可是等得苦哈哈!”男子越骂越发粗鄙,“呸!不过是一个大夫,端的是什么臭架子!还以为他是什么他妈的王公贵族吗!”

  粉色衣衫女子气得一脸羞红,提着食盒立于门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医馆内尊贵男子与年长嬷嬷听见“王公贵族、臭架子”一词,也面露尴尬之色。

  莫言正待起身,不料小婢已经迎上前去,先接进青婉小姐入了医馆,接着又走出门廊去。

  青婉微微向莫言颔首致意,羞红粉面上微有泪光,但看见还有病家,只好转身入医堂后方的小间等候。

  “公子,”莫言似乎半分不受刚才门外的喧扰影响,继续向男子解释,态度不卑不亢,“正因为令夫人身分尊贵,岂能轻忽?若望闻问切无一能行,只藉着他人转述的一纸记录,焉能做出对令夫人最适切的诊治?”

  “哼,若是神医,凭一张纸就够了!”旁边的嬷嬷一声轻哼,却是让众人都听见了,“我还以为苏南城的儒医有多厉害,原来见面不如闻名!”

  莫言神色未改,只是不言。

  但医馆内远处洒扫的小厮、彼端打理琐事记帐的总管,皆面露忿忿之色。

  小婢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莫言身侧。

  男子不再制止嬷嬷,只是声音冷了几分,“拙荆求治最多能做到的是以丝帕覆手诊脉,要亲见其面,做到望闻问这三项,恐怕有所困难。”男子面露犹豫之色,“若是如此,不知苏大夫是否愿意?”

  医馆外忽又传来一声惨呼。

  “格老子的!”又是那粗壮汉子在闹事,不过这次声调里多了分凄冽,“是谁把医馆的茅房锁起来的?!”

  众人瞬间哄堂大笑。

  “老子急咧!”汉子双手捂住下部,“山洪快爆发了啊!”

  汉子粗鲁无文,话语间得罪了众百姓所爱戴的苏大夫,是以附近的店家皆不愿出借茅厕;而医馆所在之处,又是苏南城内最热闹的市集,大街上人来人往,众目睽睽,硬是断了汉子想要野放的念头。

  “老兄,您别急。”旁边一庄稼汉笑嘻嘻地开口道:“人家苏大夫看了一天诊,米都没进一粒,大夫的身体都要打坏了您不急,这会儿您倒急起来了?”

  “是嘛是嘛!”大婶叉着腰指着汉子,“吃喝拉撒,都是生理需求,只顾你的,不顾大夫的,人家苏大夫也是个人哪!你这活脱脱一个现世报!”

  众人笑语不断,中间偶尔夹杂着汉子的惨叫。

  医馆内沉重的气氛霎时轻快了几分。跑堂的、洒扫的、管帐的,都掩着嘴轻轻地笑,就连莫言沉稳的嘴角都上扬了几分。

  “苏大夫,”华贵男子被这粗俗汉子一再打断,颇感无奈,“看来今日在下求诊时运不佳,天色又已晚,而苏大夫尚未用膳,在下就先告辞了。”

  莫言起身一揖,“不送。”

  想来男子一番挣扎,终究放弃了让莫言亲自为其夫人诊治。

  逐渐远去的嬷嬷犹在嘟嘟囔囔,“老爷,早说了这苏儒只是徒有虚名,根本只是想占夫人便宜,邻近的名医何其多,我们再找就是了……”

  文青婉从后间走出。

  妙人儿明眸皓齿,肤若堆雪,柔若无骨的体态在粉色衣袂轻轻飘动下,仿佛画中仕女翩然从画中走出。

  提了提手中飘出香气的食盒,妙人儿巧笑倩兮,“莫言哥,你多少用一点吧!待会儿好有力气继续看诊。”

  莫言看见妙人儿,笑里添了温暖,“青婉,今儿个怎么来了?”

  “刚经过医馆,看见医馆外的人龙,便知道莫言哥今日定又把午食落下了,所以送些吃食来。”青婉将食盒放在桌上,言语间停顿了一下,复又迟疑道:“莫言哥,你……为何不应允刚才那位公子的要求?”

  莫言笑意不减,“青婉也认为我该接受?”

  “所谓医者,仁术也。断没有大夫挑拣病人的道理,理当一视同仁医治才好。”青婉柔言劝解,“况且以莫言哥的医术,又有何难呢?莫言哥不是也曾以此法医好七王爷府上的太夫人?如今因此而拒绝病家求治,倒不像是莫言哥的作风了。”

  莫言但笑不语,只是垂下了眼帘,敛了眸内的神采,教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过,倒是那一双静静伫立他身侧的绣花鞋又落入了他的眼里。

  莫言才想起,这小婢自早跟着他到现在,也是粒米未进。

  “你……”莫言一愣,呃,他又忘了自己不识这小婢的名字。不过他坐堂时身边就她一人侍候,是以虽你啊你的叫,小婢却从未误认。

  “叫以墨上来代替你,你下去用点饭食吧。”他抬首嘱咐:“顺道叫人看看茅厕是怎么回事。”

  “是,少爷。”

  小婢的语调平平,仿佛谨守着下人分寸。

  只见她头未稍抬,便恭恭敬敬地垂首退出医堂。

  待小婢退下,以墨遂上堂随侍。

  莫言随即继续病家的诊治。

  “少爷,”以墨忧心问道:“不用点饭食吗?”

  莫言只是微微摇头浅笑,并不答话。

  以墨暗地里轻轻一叹。众病家皆不知,少爷虽妙手回春,但己身却长年为胃疾所苦,皆是因受这看诊长龙所累。

  “以墨,”莫言微弓着身子,替病家划开腐肉,沉静双眸专注凝神于病灶,腾出一手来向着以墨,“……以墨!”

  “是!少爷!”以墨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慌张中语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少爷需要什么?”

  莫言微微侧眼看了以墨。

  以墨的浓浓鼻音,是因为他正一手捏着鼻子,挡住腐肉发出的浓浓恶臭,另一手则以袖半遮面,乌溜溜的大眼珠透着无法掩饰的惊怕。

  “……布巾。”

  以墨慌张地从医材中取出干净的布巾,两指一捏,退后一步,远远递给莫言。

  莫言望着以墨,微微一笑。

  以墨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以墨,”莫言笑得和蔼可亲,“布巾不是要给我的。”

  “啊?”

  “跟了我这么久,”莫言笑意逐渐加深,慢悠悠地道:“伤口划开以后,你应该知道要做什么吧?”

  “回少爷,”以墨开始滴下汗来,“以布巾……吸脓……”

  病灶划开了以后,须以布巾先吸附大量冒出来的脓血,再以清水反覆冲洗之,之后慢慢将腐肉挑除……

  莫言点了点头,言笑晏晏。

  “那就先麻烦以墨为病家尽心尽力,”莫言从椅子上缓缓起身,眼神透露对以墨的寄予厚望,仿佛无比信赖倚重,不容拒绝,“莫言待脓血稍除后,再为病家好好诊治。”

  少爷……是要他亲手拿布巾按在病家腐肉上?双手按在布巾上,那不就没手捏住鼻子,也没手遮住眼?而且还要亲手接触又臭又令人作呕的脓血?啊啊啊……少爷啊,不待这样的!

  以墨晕了。

  莫言笑着微微摇头,暂走入后堂。

  事实上,他想起适才忘了嘱咐那丫头一件事,趁这空档,正好来叮咛她。

  那华贵公子的一纸记录,切莫让她随意丢弃了,待今日下堂后,他还想仔细阅读一番。

  想必小婢还在灶房搭伙吧?

  莫言往灶房走去,果不其然看见了她。

  小婢一身灰衣粗布,乌鸦鸦的发上无任何钗饰发带,只梳成两个丫鬟髻盘在头上。

  说到底,此时莫言能认出她来,靠的还是她那双绣花鞋。

  只不过,那双绣花鞋此时正孤伶伶地躺在地上。

  绣花鞋的主人背对着莫言,把光溜溜的脚丫盘在裙子里,小小的身板有些疏懒地歪坐在长凳上。

  小婢一手拿着包子大口啃着,一手捶着揉着肩颈胳膊,似乎甚为酸痛;而目光则随意地落在那华贵公子的那纸记录上。

  莫言一愣。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婢没露出那在他面前总是端端正正、恭恭谨谨的样子。

  莫言心里一阵莞尔。大抵这小婢平日在堂上一站就站得笔直,又要小心慎谨侍候自己好几个时辰,私底下放松一些也是有的。

  也罢,还是个孩子呢。

  比之以墨跟诊时的松散恍神,年幼的她,平日这般乖巧听话,确是难为她了。

  莫言走近小婢身后,正待出声唤她,却被她的话语惊住。

  因那软软的音调里不是平日的平板无波、谨小慎微,也不是与这小小身板相符的乖巧可爱。

  而是充满不以为然的讥诮。

  “……真真是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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