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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悍妻如至宝》(上床吧!我的勇士1)作者:金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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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30 18: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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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悍妻如至宝
系  列:上床吧!我的勇士之一
作  者:金吉
出版日期:2014年9月12日

【内容简介】
她是程记现任当家,以一介女流身分纵横商场
行事作风强悍霸道,无人不知也无人不惧
高龄二十四还嫁不出去,就因为她的恶名昭彰……
没人敢娶她?说实话,她不在意世人怎么看她
也不打算当别的男人的媳妇,把家业白白拱手送人──
嗳,那个散财傻子三王爷是怎么回事?
在见识过她当街教训老色鬼的泼辣恶霸后
先是跑去“情敌”家放话威胁,接着上她家提亲
还指名他的新娘就是程家“没人要”的女儿!
什么鬼啊!她几时和他有婚约了,她怎么不知道?
搞了半天,原来她又被她家死老头给坑了
都死了还来记回马枪,随便把她许给这只黑心笑面虎……
他说很清楚要娶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也很乐意接受挑战
原本她想对他客气点,但这话彻底点燃她的战意
敢情这男人把征服她当成挑战了?
真是气人!这口气咽得下去她就不是女霸王!
可一和他对上阵,她就战力荡然无存,只能弃械投降……

链接:https://www.yqtxt.net/thread-78264-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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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30 18:29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章节抢先阅读

  这个故事是关于龙谜岛的东方家兄弟,在燕帝国大乱之际,以雷霆霹雳之势,逐鹿中原,终结内乱,一统天下……

  呃,等一下!

  这可不是什么东方家兄弟扫荡战乱、缔造盛世的英雄史诗故事。

  毕竟,关于东方家这群男人,除了征战神州大陆所向无敌之外,还有一项更让后世的男人啧啧称奇、让天下的女人津津乐道的传说。

  龙谜岛的男人,不只个个骁勇善战、剽悍无匹,龙谜岛还有项特产很有名,那就是──

  妻奴!

  在古时,龙谜岛是海盗的盘据地,他们经常出海抢女人。妙的是,也不知是因为阳盛阴衰,女人太稀有珍贵的关系,这些海盗把女人抢回家后都自动加入了怕太座联盟,一个个被自己抢来的女人管得死死的──抢个女人回家管自己,这种犯贱的举动简直是前无古人的奇葩啊。

  身为龙谜岛领主的东方家,当然也不例外,而且还足为楷模。

  话说回那段让老人家每每讲起古来就叹气连连的年头,大燕皇帝年幼,摄政王昏庸,诸蕃拥兵自重,内战连连,多重税收与法治,压榨的始终都是老百姓,直到当时身为蕃王领主之一的东方家终于跨海参战,龙谜岛的大军随着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声势越来越壮大,终至兵临京城,大燕那不要脸的摄政王竟把小皇帝的人头献上,妄想苟且偷生并换取荣华富贵,整个大燕可说是玩完了。

  而当时──虽然后来谁也不想承认那是他干的,但东方长空敢肯定,去告状的臭小子肯定不只一个!总之东方家的长子,东方长空在挥兵扫荡中原以前,本是命几个弟弟到大燕来办正事,他们却一个个都在拐媳妇,于是到了兵临京城那日,那几个臭小子就怕未来的媳妇儿会受到惊吓,就跑去向后来的皇太后,也就是他们的母亲告状。

  于是,东方长空才登基,刚受封的皇太后立刻就当着皇帝的面,颁了一道懿旨。

  东方家毕竟是外来者,为了尽快化干戈为玉帛,太后要皇帝以下的六个儿子,必须娶大燕国的女子为妻──母亲大人话才说完,有个臭小子就直奔大燕深宫,把自己日前假执行任务之名,行诱拐未来媳妇之实而拐到的亲亲小心肝抱回家藏起来了,彼时,东方长空瞪着弟弟们的那股杀人视线都透着一股绝望──身为大哥的他在部下的面前如何不觉得丢脸呢?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这群战场上所向披靡,万夫莫敌,面对心爱的女人,膝下黄金却立刻变得一文不值的东方家勇士呢?

  是的,这与其说是关于一门铁汉英豪的故事,倒不如说,是一门妻管严和绕指柔的故事,这头一个,就来说说在东方长空称帝、四海平定之后,那竟敢“强娶”京城第一恶女程紫荆,让京城老百姓都想给他立一块勇士碑供起来膜拜,上头刻上“舍身取义,为民除害”八个大字的东方家老三吧。

  ☆☆☆   ☆☆☆   ☆☆☆

  那女子其实称得上明艳动人。火红色的交领上襦,腰系翡翠如意玉佩和湘色织金花看带,下着墨色罗裙,裙尾以细致的绣工绣着翠鸟戏红梅,长发用一根鎏金飞凤衔珠步摇簪起,每一步都摇曳生姿,樱桃小嘴甚至不需要点上胭脂就红艳诱人。

  她高傲地挺直背脊,单手叉腰,另一手时而拨拨头发,时而高高举起,欣赏着指尖艳红似鸽血的蔻丹,衬得她那副冰肌玉骨的纤手白得会发光似的,难怪她自怜起来,任时光就这么自她指缝间流逝也不以为意。直到底下人必恭必敬地禀报一切就绪,她才终于回过神那般,将头微微仰起,偏向左边,勾人的媚眼微敛,嘴角噙着嘲讽的笑……

  这姿态,这丰采,京城里住得熟一点的老百姓远远看着就知道──

  生人迴避!

  程紫荆出门,向来是左青龙,右白虎,程家的护院光是抖一下胸肌都能把找碴的宵小弹到天边去。

  有道是,惹熊惹虎,千万别惹母老虎……

  “程大当家,请你可怜可怜我这老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眼下路人全都自动滚离三尺远,但是全都没忘记拉长了耳朵。

  程紫荆笑眯了眼。

  凭良心说,这女人,笑起来真是好看,长长的眼睫遮去了黑白分明的晶灿大眼,丰润的双唇弯成勾月,荒地里也要因她一朵笑靥开出桃花。可熟知她性子的人却只觉阴风阵阵透心寒。

  “我说你啊……”嗳,当真是暴殄天物,连嗓音都甜得像熟透的桃子,听着心里都酥了,可老头却只是脸色更惊悚,程紫荆几乎是咬着银牙,笑容更甜美地道,“您老有钱嫖女人,没钱还欠款,说出去不丢人吗?”她拔尖的嗓音,还真是嘹亮无比,“我听说你不是还把女儿卖到了妓院吗?呵……”她夸张地娇笑,“你还真有脸再上窑子玩女人啊?左邻右舍都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吗?没钱?那卖女儿的钱呢?”她伸出白嫩嫩的玉手朝老头讨钱。

  “都……”老头越说越小声,越说头越低。

  “都什么啊?”程紫荆弯下身。

  “都用光了。”

  “用在哪里啊?”她依然笑咪咪,可从程紫荆十六岁开始接掌父业之后,再也没人觉得她那甜美的笑会让人如痴如醉。

  “用在……看大夫上头了。”这句话,老头倒是喊得大声了点,左邻右舍这下倒是都听清楚了,开始指指点点……

  可怜哦!穷老百姓看个病要卖女儿,还要被这女霸王这般欺凌,这什么世道啊?

  “看什么病啊?”程紫荆依然慢条斯理,轻声细语地问。

  老头垂下头来,好半晌才怒道:“够了!你不就是要钱吗?烂命一条,你就拿去,何必在这里恫吓我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家?一个女人不守妇道已经够丢人现眼了,还带着一群男人泼妇骂街死要钱,你们程家真是祖上失德,你父亲要是地下有知,我看他都会从棺材里气到跳起来!”老人家骂得脸红脖子粗,胡子都飞起来了。

  四周静了下来,连小贩的叫卖和隔壁打孩子的都停了。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暗暗摇头,还有人连忙把门关上,但偷偷在窗上开了道小缝。

  要知道,从程紫荆十六岁开始,有多少人义正辞严地这么指责她?

  但那些人最后如何了呢?

  程紫荆一声娇笑,眼露寒光──哦哦哦!眼睛够利的路人已经飞快找个能藏身的地方躲起来了,那简直就像母夜叉眼里,森冷彻骨的千年火焰,闪电一般地跳耀,惊心动魄。

  她一个弹指。左手边臂膀上有着白虎刺青的护院拿出一张药方。

  “大声念出来,这郭老头为了什么去请大夫?”

  “是花柳病。”

  程紫荆当着脸色铁青的郭老头,夸张地娇笑,用更尖锐却得天独厚的甜嗓扬声道,“花──柳──病──耶!你们郭家的祖宗要是地下有知,我看会羞耻得再去撞墙死一万次吧?卖女儿到妓院去治你的花柳病,还不忘上妓院玩女人,却没钱付你欠程家的货款,你们郭家倒是祖上福泽深厚啊……”说罢,程紫荆眯起美眸,“你当姑奶奶我开救济院的?我要是真像你们这些王八蛋嘴里说的,奉行三从四德,我程家不是早被你们这群不要脸的杂碎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当我被吓唬大的?来人啊!”

  不只左青龙右白虎,原来两旁还立了十余名黑衣打手,在程紫荆戴着玻璃种翡翠玉镯的手扬起时──啊,真是让人惋惜,那青葱似的手,白脂似的肌肤,衬得那翡翠像要滴出水来似的好看,那搽了蔻丹的纤纤玉指,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骂人时,指着对方的鼻子,或者扬起手来,命令十数名打手,恶霸一样地掠夺。

  “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打到他祖宗十八代认不出他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当姑奶奶我是吃素的!呸!”竟敢跟她说教?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这没长眼的死老不修,不把他打到尿失禁她名字倒过来写!

  “是!”十几名大汉一拥而上。

  早说千万别惹母老虎嘛……远远看戏的乡民摇摇头。

  “老大,这老头嘴里还有两颗金牙。”一名打手道。

  程紫荆立马两眼发光,几名打手自动停下动作,左青龙右白虎则将老头四肢牢牢架住,简直比铁铐更难以挣脱。

  程紫荆走近,老头已经尿湿了裤子,她嫌恶地以锦帕掩鼻,看了一眼老头被手下扳开的嘴里,果然有两颗金牙呢。

  “拔下来,就当还一半的货款。”她说得好像让人拔了后院野草一样,不带一丝迟疑。

  “啊啊啊──”老头开始凄厉地惨叫,路人无不心惊胆跳,吓出一身白毛汗,暗暗祈祷自己千万不要有一天得罪了程家女霸王,连不远处猪肉摊里头待宰的肉猪们都以为听到同伴的鬼哭神号,尖锐的猪啼声也此起彼落地应和了起来,好不热闹啊。

  “放开那个老伯。”

  沉稳威严的嗓音,有如平地一声雷。

  看戏的乡民们心里无不一声咯登。本来觉得没戏可看纷纷欲走的脚步都定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那雄浑低沉的男声方向──

  究、竟──是何方烈士?希望他已经写好了遗嘱,告诉他的家人明年的今日要带什么给他上香。

  程紫荆也很好奇,但她的好奇带着轻蔑,她轻轻颔首让手下住手,然后双手抱胸,扬起秀致的下巴,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骑着高大骏马的英伟男人,虽然穿着雾银色大袖衫,肩膀和胸膛在锦袍下依然隐隐展现代表力量的起伏,可见不仅仅是个绣花枕头;男人的身后,跟着同样高大,同样魁梧,也同样骑着骏马,护卫打扮的两名男子──重点是,腰间还佩着刀!

  看戏的乡民们点点头。看来这回这位烈士会撑久一点,于是有人转头叫孩子的娘回家去搬板凳,有小贩又叫卖起烤香肠、瓜子和凉茶,一户户人家围墙内探出的脑袋又更多了。

  程紫荆打量着为首的男人。

  她十六岁便接掌父业,从她懂事起,就让父亲带在身边,天南地北地学习经商和……讨债,各色各样的人见过不少,对看人的眼力她还是挺自信的。

  就单单看他们骑的马,程紫荆也能肯定这三人来头不小,那三匹马可都是极优秀的战马,发亮的毛色和结实的肌肉,雄纠纠气昂昂而且精神抖擞,个头比京城的马还高,在这些男人的驾驭下却温驯又镇定。能从容驾驭这些战马的男人绝不会是花架子。

  她警戒地眯起眼将为首的男人从头到脚打量着,与此同时那男人也从容下马,并且朝她的方向走来。

  在马背上还仅仅只觉得他高,下了马才发现这男人高得欺负人啊!等他走近时,她脖子肯定得仰得发酸,于是程紫荆又一弹指,“来板凳!”

  女霸王的忠实护卫们立马从轿子里揣来一张板凳,程紫荆踩上板凳,继续仰起下巴,双手抱胸,打量着来人。

  话说这国家乱了几十年,什么服装阶级制度老早没人管了,老百姓有钱的穿绫罗绸缎也不希罕。新帝登基至今才一个月,暂且还没颁布新令,但光是这男人身上的衣料就不是挨过连年内战的普通老百姓能有的。

  不过,除此之外,男人身上连玉佩也没有,更不用说板指或蹀躞带那一类,发髻也只用普通的木簪俐落地在头上束好。

  他脸上极为干净,但当他越走越近,程紫荆便发现他高挺笔直的鼻梁上,就在两眼之间,有一道浅浅的、横向的疤,那道疤的深度倒还不足以让他破相,当初的伤口显然没有伤及鼻梁骨,下巴偏左同样也有一道倾斜的,较深色的刀疤。

  他阳刚的五官英姿勃发且充满男子气慨,因此那些疤在他脸上,并没有让他显得狰狞,恐怕只会让女人好奇地多看几眼。

  但接着,程紫荆该死地发现……

  这板凳他娘的不够高!她还是得微微仰起头看他!

  她八岁开始跟着父亲走跳江湖,交手过最心狠手辣的枭雄,最狡诈阴险的老狐狸,最横行霸道的皇亲国戚──嗯,“前朝的”皇亲国戚,但这男人的从容沉敛,却也是她遇过数一数二的。

  男人在她踩上板凳时,嘴角几不可察地一扬。本来他并不想仗着身高欺负人,可是这下子他却忍不住走到她眼前站定,然后似笑非笑地往下瞥了她一眼。

  “……”她是不是被嘲笑了?

  男人看了一眼被打手架住,鼻青脸肿一脸血的老头,拧紧了眉,才道:“这位老伯欠你多少钱?”

  程紫荆挑起一边的眉峰,“问这做什么?你要替他还吗?”

  “对。”他简短地道,完全不像开玩笑。

  程紫荆那张始终刻意笑得甜如蜜的俏脸竟然有一丝扭曲,好像忍着不想笑得太嘲讽一般,“他是你什么人?”

  “陌生人。”

  程紫荆的讥讽快憋不住了,“所以你是散财童子来着?”

  “不是。他究竟欠了多少?”男子废话极少。

  程紫荆当然不会跟钱过不去,而且反正也教训过这臭老头了,她拿出她的黑檀木翡翠珠算盘,涂着红蔻丹的手指俐落地拨了两下,翡翠珠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她拨动算珠的手更是赏心悦目。

  真可惜了这副风景。

  “五百两,算利息是五百五十两,咱童叟无欺,不二价。”她一副等着瞧他从哪里拿出钱来的看好戏模样。

  男人只是给了右手边的侍从一个眼神,那侍从取出了一袋沉甸甸的小布袋,程紫荆将信将疑地接过,打开来一看,美丽的大眼瞠得圆滚滚的。

  “这些应该够了,我想甚至连接下来几个交不出货款的可怜人,都顺便偿了也绰绰有余吧?”

  “你是傻子啊?”她忍不住伸手贴住他额头,彷佛大夫把脉那般,撇过头,细细沉吟起来。

  男人没躲开,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总算自觉尴尬地收回手,故作无事地数着袋子里的金元宝。

  “你是程紫荆?”他却问道。

  程紫荆警戒地从那一袋金元宝中抬起头,然后先将金元宝交给手下保管,接着双手抱胸地回视这名傻子。

  难不成是她的仇家?话说回来,她的仇家满坑满谷,路上随便抓都一大把,闭着眼都会撞上一个,至于她的身分、她的模样,在京城也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说谎并没有意义。

  “是。但是如果你要寻仇,那你得先领号码牌,到我家门口去排队。”她几乎是骄傲地道。

  男人差点失笑,但他只是用极为克制的眼光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道:“你今年二十有四了,对吧?”

  程紫荆脸颊一颤。她还是有点在意自己年岁的,于是咬着银牙甜笑着建议道:“你想把我的生辰八字送到天桥下找小人婆插小人的话,路上可以找个小骗子,给他点碎银两,他就会帮你办妥了。”

  男人有些嘲讽地挖苦道:“你就只会想害人的事吗?”

  “姑奶奶我今天不开心,看每个人都觉得獐头鼠目惹人厌,怎么样?”一见面就问她贵庚,她没问候他祖宗已经算不错了!

  果然是女霸王式的回答。

  “依我看,应该还是没有人敢娶你,是吗?”男人正经又平静地像在讨论今年稻作收成不好一般,不带半点揶揄与嘲弄,反倒……真像在讨论着一件令人头疼的“灾情”那般认真。

  对京城老百姓来说,这确实是一件不小的灾情。

  程紫荆瞪大眼,在手差点快脑子一步朝对方招呼过去前冷静下来。

  她想到男人的护卫竟然能大大方方佩刀──天下才刚平定,新帝虽然宣布不愿扰民,但每条街口仍然有军爷巡逻,这男人不可能没受到盘查。她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门,也是老早上上下下打点过的。

  程紫荆立刻漾出腻死人的甜笑,“怎么,你想通知官府罚我钱?”前朝是曾有这么一条烂规定,凡家中有女逾十八岁未出阁,每年都要罚锾,让她每想到就想咒骂那些吃饱撑着、脑袋长了脓包专跟老百姓和女人作对的死男人。

  男人一愣,有些失笑,“那倒不是。”前朝律法算是完善,但颟顸迂腐的制度也不少,新帝登基后首先废除蕃王制度,像这类小法条可能得待他日才会视民情作修正了。

  “那就不劳您操心了,呵呵。”

  程紫荆其实不在意自己没人要。当然,想入赘的人不在少数,但那种男人她根本看不上眼。

  她是程家的当家。不管这是不是能挡天下悠悠之口,她确实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去当别的男人的媳妇,把程家的家业白白拱手送给别人!

  至于罚钱嘛……嗯,说以前官府是有钱人家开的,还真是不夸张。大燕皇朝之末的腐败不需要冬雷震震,恐怕连三岁孩童都知道。

  程家可是有钱的老大,她还是程家的当家,当时的官府哪敢跟她摆谱?罚点小钱对她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大事。

  男人却只是点点头,“好吧。”好像只是为了确认这个答案,然后接受了某种事实那般,他接着便转身上了马背。

  程紫荆仍然站在板凳上,叉着腰瞪着莫名其妙的男人。

  “希望三天后,你不会看到每个人都觉得獐头鼠目惹你厌烦才好。”

  “……”程紫荆瞪着男人和他的护卫策马而去。

  这男人有病啊!

  四周好奇的窥探与私语声让她回过神来,程紫荆美眸杀气腾腾地向人群扫去,那锐不可当的气势就像一把无形的镰刀,所到之处,看戏的乡民一个个火烧屁股般地做鸟兽散。

  女霸王果然不是叫假的。

  “呵!有毛病!”看在金子的份上,她不跟疯子计较,只是今天讨债的心情也没了,“回去了!”她看也不看对自己竟然逃过一劫而感到不可思议的郭老头,只是在放下轿子的锦帘前嫌恶地道:“今后,你跟程家的商号再也没有瓜葛,不讲信用的家伙休想继续留在程家当老鼠屎。”她刷地放下轿帘,不听任何喊冤或狡辩。

  女霸王坐上轿子,由她一身黑衣的狰狞爪牙们簇拥着离开了。

  ☆☆☆   ☆☆☆   ☆☆☆

  前大燕朝繁华了三百年,这三百年下来,有三大商号在改朝换代的今日依然屹立不摇,其中之一就是京城的程家。

  程家在独子程嵩过世后没有被其他商号并吞,仍能守成的最大功臣,当然非程嵩的嫡长女,程紫荆莫属了。

  “姑奶奶今儿个这么早回来?”说话的是四姨娘,却总喊程紫荆姑奶奶,多少有点揶揄的意味。程紫荆通常随便应付她两句就作罢。

  她要是成天赋闲在家无病呻吟,可能会多点心力陪姨娘斗嘴吧?

  “姨娘用过饭了没啊?”她懒洋洋娇滴滴的嗓音显示她眼下没什么心情和她们闲抬杠,这几个吃闲饭的最好也识相点,别来捋老虎须。

  程紫荆会被姨娘们故意喊作姑奶奶,实在不冤枉。

  程家男丁单薄,程嵩的妻子生下长女后便不孕,为了延续香火他娶了三个妾,却也只给他生了四个女儿,总算在最小的女儿出世后,他看开了,把当时才八岁的嫡长女带在身边,培养她继承衣钵。

  所以,程紫荆和姨娘妹妹们根本不亲近。对她来说这群女人每天在家数芝麻算绿豆,全是仰赖她将青春奉献给家业换来的,在她眼里,她们就是一群吃闲饭吃得满嘴油腻,嫌日子过得太长时还来给她扯后腿的愚妇。

  而对程家的姨娘和庶千金们来说,程紫荆也是个女霸王。

  程嵩的正妻过世后,程家的当家主母一直是程嵩的母亲。老太君的性格和长孙女简直如出一辙,在程府,只有两个人说了算,一个是女霸王,一个是疼女霸王的老太君,老太君年岁已高,便渐渐把程府的内务大权交付给她当年自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鬟,也就是带大程紫荆的奶娘,让奶娘帮着程紫荆“安内”,让她专心“攘外”──人心果然都是偏的。

  可以想见,这群女人就算真是吃闲饭,也吃得很闷。

  四姨娘皮笑肉不笑地哼笑两声,心里想,等会儿就不信这臭丫头还笑得出来,“真可惜,宋家前一步才刚走,你却这时才回来。”

  宋家?和程家关系“匪浅”的宋家就只有一个了,程紫荆眉头拧起,好像听见耗子闯空门那般俏脸难掩嫌恶,“他们来干啥?”

  “来提亲哪。”

  还来?有没有这么死皮赖脸啊?

  全京城都知道,宋记商号的小东家宋克帆,对程家大当家程紫荆有多么的情深意重、痴心绝对!

  可是对程紫荆来说,阴沟里的耗子都比宋克帆可爱多了。

  起码,阴沟里的耗子绝不会逢人就表示对她朝思暮想、非卿不娶,私底下却拚命扯她后腿。商场上,明着他们是合作关系,暗地里那姓宋的却处处见缝插针、尽挖她的墙角、专跟她作对!她对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内战还没结束时,天天祈祷他出门就被乱箭射死、被土匪砍死。

  那不要脸的家伙,还想跟她提亲?她脑子又没病,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天天对着一张看了就想吐的脸?

  偏偏全京城的人都当宋克帆至今未迎娶正妻,是为了“高龄二十四”仍待字闺中的程紫荆!还称宋克帆是一代痴情种,痴情可问天!

  他们怎么不去算算那贱胚纳了多少个妾?狎玩了多少婢女?

  什么痴心绝对?什么痴情种?那脓包就不要落单让她逮到,到时她就让手下把他打到黏在地上吃土!

  但是,也许这龟孙子最后决定改从她妹妹们身上下手?宋克帆对她几个妹妹也很殷勤,尤其是老四程紫薇。

  想也知道那下三滥在想什么,不就是想从她程家分一杯羹,最好再捞个姑爷当当,顺理成章接手程家家业吗?想得美!

  “谁作的主?”

  “姑奶奶不在,谁敢作主?但谅他们之后也不想来了吧。”

  “这么有本事?”她三天两头赏他排头都打不退这只死耗子,谁这么厉害一次就让他不敢上门?她一定要好好奖励一下。

  不知是否因为程紫荆为了顾全大局,不愿和仍有合作关系的宋家撕破脸,人前表演得太完美,几位姨娘还看不出她们家姑奶奶是真的把宋克帆当粪水,连同处一个屋檐下都难以忍受。

  在她们眼里,女人要是不能觅得良缘,就是生得如花似玉,含着金汤匙,也是悲惨至极,大概只比沦落青楼好一点。她们恶名昭彰堪比鬼见愁的姑奶奶从小到大仅有这么一位追求者,当然要拿拿乔、抬抬身价,免得教人看轻……她们就是好奇哪天姑奶奶拿乔得太过火,连宋克帆都不再理睬她时,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程紫荆知道这群女人在想什么,只是在心里觉得好笑。

  她们的良缘倒是让她们当了一辈子的笼中鸟,如今还得仰赖她这个女霸王的鼻息过日子,要是让她们可怜能够为她们乏味的日子填些趣味,那也是功德一件。

  “还不就紫薇那丫头,把你抢先宋家一步,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让我们的染织坊被钦点为朝廷御用的事给说出去啦。”四姨娘说到这儿,顿了顿,“这是真的啊?”生意什么的她半点不懂,但“朝廷御用”听着好像很了不起哪!

  “……”程紫荆脸色一绿,顿觉无语问苍天。她却刻意一脸严肃地道:“假的。这事你说给几人听过了?”不待四姨娘回应,她继续道:“假传圣意,是要砍头的,你还真敢到处说?我可护不了你。”

  四姨娘一惊,虽然脸上搽得厚厚的一层粉,看不出她的脸色,但身子顿时颤巍巍地软倒在地上,可见这一吓非同小可。

  “我没有啊!我只是……只是……”她捂住嘴,不敢再往下想。一得知这件事,她立刻就派人去请了对门的张员外夫人、隔壁的吴师爷夫人,还有她娘家一样嫁作商人妇的妹妹,一起到程府里来喝茶顺道摸个八圈,席间自然半是显摆半是风凉地说起了这件事,除了炫耀程家如今跻身皇商之流,顺便落井下石奚落几句某个姑奶奶拿乔拿过头,这下再也笑不出来的窘境……

  程紫荆沉沉地叹了口气,坐在大厅首位的太师椅上,如雌虎盘据厅堂,气势当真不输年过半百的程老太君。

  “我不是故意的啊,是紫薇……就知道那臭丫头没安好心眼,跟她娘一样蛇蝎心肠!”四姨娘声泪俱下,妆都哭花了,眼泪说来就来,比午后雷阵雨更来匆匆。

  “我的姑奶奶!你要救我……菱儿还没出阁,我……我不能丢下她……”

  有时程紫荆不免想着,她是否不够宽容?半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谓千金闺女,有的连自家后院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与禁脔无异地苟活着,那会是多么无知,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话是从程府传出去的,我也难辞其咎。你就下去斋戒沐浴,诵经礼佛,闭门思过几天,官爷若来了也好有个交代,看在程家每年进献的银子上,看看能不能大事化小了。”

  “好!我这就去!”四姨娘擦了擦满脸的鼻涕眼泪,迫不及待回房抱佛脚了。

  程紫荆给了姨娘的婢女梅香一个眼色,梅香上前来扶主子,两人这便退下,留下太师椅上扶着额角,险些失笑的程紫荆。

  是什么造成女人的无知?程紫荆一想,却笑不出来了,独自坐在椅子上叹气。

  她有幸脱离无知的命运,却被千夫所指,有时不甘心气愤至极,心绪反而平静下来,默默想着,也许不懂人生的其实是她?但如果真要她那么无知的虚度半生,她绝不会甘愿。

  反正,被她这么一恫吓,四姨娘应该会安分几天,耳根子可以清净数日。

  但是程紫薇那臭丫头给她捅的楼子,她还是得想法子搞定。

  ☆☆☆   ☆☆☆   ☆☆☆

  程紫荆和妹妹们几乎都不亲近,一来姨娘们对她敢怒不敢言,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与她亲近?二来她几乎把心力都花在家业上。

  唯一一个例外的,却是难产早逝的三姨娘过继给程家奶娘的女儿紫堇,过继后姓朱。程紫荆自己也是自幼失恃,同样都是奶娘带大的,她和紫堇亲近一些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朱紫堇没了千金小姐的包袱,嫁给奶娘收养的青梅竹马哥哥,因此她大半时间还是待在程家──这自然少不了来自二姨娘四姨娘那边的冷嘲热讽。

  不过,朱紫堇和程紫荆不同,姨娘们的话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笑笑就算了,她没仗恃过程紫荆给她撑腰,但确实因为程紫荆,姨娘们也只敢放放话,所以,她如今是以出嫁女儿的身分替养母、同时也是婆婆的奶娘管理程家内务,出嫁前对程家上上下下也没少操心操神过,可以说是程家半个管家,别说姨娘了,就是稍微能知道内情的外人,偶尔也会碎嘴说上一两句。

  宋家来提亲那时,朱紫堇也在场,程紫荆来找她,她心里就有谱了。给大姊温了壶茶,听她边喝茶边咒骂宋克帆半炷香的时辰,总算骂累了,女霸王重重放下茶杯,等着妹妹向她禀报程紫薇那叛徒出卖程家的来龙去脉。

  幸好朱紫堇早已在心里细细理出个头绪,眼下她思忖片刻,便决定就从这儿起头吧──

  “紫薇心仪的对象是宋克帆。”

  女霸王呛咳了起来,朱紫堇估计她是想吐但却被自个儿的口水噎到了,所以又替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普洱茶。

  “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不成?”她敢说她随便举一个例子都赢过那姓宋的!就说今天遇到的那个傻子,跟姓宋的比,从头发赢到脚趾,还赢到天边去啊!

  “撇开宋克帆的卑劣手段不谈,他条件就是在京城的富家子弟之中也算得上是上乘的,与紫薇有同样心思的名媛闺女并不在少数。”朱紫堇说到这里,不得不敛住笑意。

  她这位大姊,恐怕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她走到哪就被讨厌到哪吧?这当中除了她自己强大的性格缺陷,有另一半原因是她那些“情敌”造成的。试想,全京城,有半数名媛看一个人不顺眼,那么这个人在贵妇圈子里又会有多少好话流传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朱紫堇相信,宋克帆的影响力慢慢会消褪,毕竟这一个多月来,他已经不再是京城的名媛淑女们头号梦中佳婿人选了!

  自从东方家进城之后,多少少女的芳心都被龙谜岛的英雄给勾走了,尤其是英姿飒爽、俊伟非凡,在这场平乱之战中各自发挥了惊人实力的东方家兄弟,太后还下了那道懿旨,龙谜岛与中原的通婚势必也会广泛扩大到民间。

  燕帝国内乱以来,百姓有苦难言。然而东方长空挥兵扫荡中原,骁勇善战的龙谜岛军队,将每一个拥兵自重、渔肉百姓的乱党与蕃王打个溃不成军,他们每赢得一场胜利,京城的百姓就暗暗喝采,压根就不管东方家的最终目的是为勤王或为称帝。

  东方长空能赢得大宝,也是因为,东方家每拿下一座城池,同时便恢复城内该有的秩序,当整个东海岸数座大城的城墙一挂上龙谜岛的大旗,整个大燕国东部也回到盛世时安居乐业的荣景,这对厌倦了内战的百姓已经是最强大的号召,到最后东方长空往往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一座城池。

  以往京城的闺中少女们心仪的是温润如玉、出口成诗的翩翩才子,如今可不同了,嫁给一个终结乱世的英雄,才是闺女们的梦想哪!

  不过,程紫薇却不太一样。

  朱紫堇继续道:“宋克帆一直就对紫薇相当殷勤,也许他真的对紫薇有意,但抓住你才能真正坐享程家的一切;又也许他看出了紫薇的心思,不如来个一石二鸟之计。也难怪紫薇会芳心暗许,宋克帆毕竟是她见过最有魅力的男子。”

  程紫荆眯起美眸,“你觉得他很有魅力?”

  朱紫堇无语地看着大姊一脸质问的模样,“我也不喜欢他,但抛开成见来看这是事实。”

  “所以呢?”这是要她高抬贵手,放过那个她每天辛苦赚钱让她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有什么,最后却吃里扒外,把父亲留下来的重要家业当儿戏一样出卖的臭丫头吗?

  “宋克帆三番两次来向你提亲,看在紫薇眼里当然不痛快,她也许想表示她才是愿意帮宋家的人,她说了谎,应该是因为不想家业真的受影响,却没想到这个谎造成的是同样的效果,你实在不能要求养在深闺的她想得多长远。”朱紫堇不禁想着,若她不是从小帮着养母管理程府的内务,恐怕也会同样天真无知吧?

  程紫荆咬牙冷笑,“那我就更不能把那丫头嫁给宋克帆了,谁知道她嫁到宋家会做出什么事来?明天我就把她嫁到大漠去!”

  朱紫堇想再说些什么,但想起程紫薇当时只差没明着说程紫荆是利用女色才达成目的,就为了败坏她的名节让宋克帆死心,当下便决定闭口不语。

  说是这么说,但程紫荆真的没空处置程紫薇,因为当天宋家果然就出招了,除了染织坊以外的商号,宋家全都死命和她竞争。

  而程紫荆脾气又臭又倔,她就偏不上宋家去解释清楚──能生出宋克帆那种杂碎的人家,对她来讲就跟茅坑一样臭,她向来就避免到宋家去,免得又让宋克帆有话柄到处去说嘴,编派出什么子虚乌有的事来,那她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她写了信去,结果听说宋家看也没看就烧了。

  难怪,因为染织坊对宋家来说,是命根子一样的祖业,前朝皇室钦点的御织局就是宋家的染织坊。

  毕竟是误会一场,时间久了真相大白,宋家应该就能停手吧?但问题的症结并不在结果,而在宋家相信程紫荆有意要在染织业上和宋家竞争,光这一点就足够让宋家恨她背弃盟约了。

  换作别人,也许低下头,牙一咬,亲自上门去求和了吧?但女霸王真的不是叫假的,她老大索性就不化解,第三天,她决定卯起劲来,争取御染织坊的资格!

  凭什么宋家的老本业她不能跟他们争,宋家却老来要和程家分一杯羹?女霸王桌子一拍,彻夜商谈的结论就这么定了,她双目炯炯有神像母老虎出柙,随时能咬断敌人的喉咙,程记旗下各商号的大老们一个个顶着眼下两团黑痕,打算滚回去补眠或看铺子。

  “哎哟!不得了啦……”书房门一开,四姨娘就喳呼着跑了过来。

  以前若是程紫荆和商号大老们在书斋议事,尤其又偶有重大的灾情得彻夜商议,姨娘和庶妹那几个八婆就斜着眼在一旁嚼舌根,程紫荆的做法固然不明智,但她总是大剌剌又理直气壮──也不想想供她们挥霍的钱是打哪来的?她们拿在手上,遮掩脸上鄙恶假笑的象牙扇,难道是靠她们这几个无脑花瓶关在家自命清高和无病呻吟就能买得到?通常这时,她看也不看她们便会迳自回自个儿的院落去梳洗休息。

  不过四姨娘今日笑脸灿烂极了,而且,程紫荆记得,四姨娘应该还在她房里闭门思过才对吧?

  “姑奶奶哟,我们的姑奶奶哟……”

  程紫荆觉得她身上瞬间立起无数鸡皮疙瘩,还掉了满地。

  “嗳,瞧我嘴笨的,该改口喊王妃了……”

  还没离去的程记旗下各商号的大老们不明所以地杵在书房外,以为出了什么事。而程紫荆瞥见么妹程紫菱不甘心地站在海棠门后,显然对母亲谄媚至极的态度感到丢脸却又无可奈何,然后她注意到向来不管事的二姨娘也来了,让她这几日焦头烂额的罪魁祸首程紫薇,当然是扶着她母亲来的。

  有句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大忙人,也不要得罪闲人。她现在是忙到没空修理她,倒让这丫头以为能爬到她头上,每天吃饱闲着就冲着她撒起野来了。

  让她暂且逍遥几日,过几日有她好受的!

  程紫荆面无表情,只是询问地看着四姨娘,眼底颇有“你最好挑重点说”的警告意味。

  她从以前就是这么的唯我独尊,固然因为撑起当家的重担实在不容易,但也莫怪四姨娘满腹牢骚,而二姨娘则在老太君竟然将内务大权交给奶娘后,才看透了程家容不下第二个主子,索性就关起门来不问事。

  “天大的好事哟!咱们程家的祖宗真是积了不少福德啊……”四姨娘拉起程紫荆的手拍了又拍,搓了又搓。

  “说重点。”程紫荆不着痕迹收回手。

  四姨娘讪讪地笑着,“那个……三王爷来提亲,说要娶我们家大千金程紫荆呢。”

  喝!连原本昏昏欲睡的商号大老们都惊醒了。

  东方家铁汉果然名不虚传,连母老虎都敢娶啊?

  “恭喜当家的。”

  “恭喜啊!”商号的大老们当下也唯恐拍马屁落于人后地祝贺着。

  恭喜什么?人家只是来提亲,她有说要嫁了吗?

  一夜没睡的程紫荆只觉太阳穴抽痛,忍不住伸手扶住额头。

  她何时招惹了什么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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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30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好像挺不错呀。怎样的男主才配得上悍妻呢?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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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1 12:48 | 显示全部楼层
超期待ing~~~ LZ都是在哪里找到这些信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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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1 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喜欢金吉的书,赶紧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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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4 02:37 | 显示全部楼层
挺喜欢的,感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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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3 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时候有全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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