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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收录] 《相思愁来只为君》作者:简单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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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28 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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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相思愁来只为君
系  列:单行本
作  者:简单艾
出版日期:2013年10月

【内容简介】
东曜国盛传,仇丞相是笑里藏刀、有仇必报、城府深沉的老狐狸; 
宁可得罪阎罗王,也不能得罪仇丞相。 
那……总是不给他好脸色,总是不买他的帐,甚至指着他鼻子骂的她, 
怎能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确实,她救了他的命; 
但认真计较起,不过是回报他先前的救命之恩罢了。 
为了更接近他,她投身军戎,一刀一枪爬上大将军之位; 
而他要她诈死,将她送走,是为了让她从险恶的朝堂全身而退, 
还是意味着他根本反悔了那桩权宜之下的口头婚约? 
他隐晦的真意,她无法探究; 
他粉饰太平的微笑后藏着什么,她难以捉摸; 
而他一身令她哑口无言的秘密,更让她不知该气还是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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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28 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章节抢先阅读

  第一章   

  这匹马来得奇快。   

  初见时仍远在天边山峦棱线上,眨眼间竟已来至眼角跟前。   

  “来了!来了!快去准备!”守卫进入宫城大门的士兵自瞭望台上瞧见来人,传达指令的声音里头难掩兴奋。   

  举目望去,驭马者身形纤细且骑术精湛,掩面的黑纱帷帽下,及腰长发迎风舞动,恰似一面夺魂黑幡,剽悍潇洒又绝美得令人屏息。   

  日阳照射下,一片生辉银光自来人身上泛开,如映阳的铜镜,耀眼得令人无法直视。   

  “啊,那是银鳞软甲战袍!”眯着眼瞧了许久的士兵,怔忡后忘情惊呼。   

  “在哪?”一旁士兵也忍不住好奇。“让我瞧瞧。”瞬间,守城者个个怠忽职守,争相目睹。   

  这也难怪。   

  传闻,银麟软甲战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举国上下不多不少就恰恰只有两件,如此珍宝任谁都想亲眼瞧上一瞧。   

  呀地一声,城门开启。   

  来人俐落翻身下马,沾地黑靴尘土不兴,轻盈步伐似乎只是将脚轻轻搁着而未施劲力。   

  相较于前来迎接的士兵,来人身躯显得娇小许多,然浑身四散的气势与威严却是无人能及;仿佛有一道无形铜墙阻止众人贴近,一股冷飒厉风瞬间夺去众人呼吸,诡谲的情势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无需。”   

  身一动,来人已跨步绕过等候一旁的轿子,说话嗓音虽已刻意压低,却不难认出那是属于女人才有的嗓音。   

  “将军,”恭候一旁的校尉沈富恭敬唤了声。“城里正在疏通沟渠,有些地方需绕道而行,为避免耽误将军行程,特命轿夫在此守候,请将军见谅。”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不卑不亢,引得将军驻足回眸。   

  冷冷眸光透过黑纱直直射入沈富坦诚不避的眼中,虽日正当中,仍教人感到一股寒意来袭。   

  “脚程可够快?”将军开了口,是询问,也是质疑。   

  “全是上上之选。”沈富相当清楚将军的要求。   

  身子一旋,不多言、不耽搁,将军迳自掀帘入轿。“起程。”   

  一声令下,轿夫迈步而行,步伐稳健迅捷,确实是精捡过之人选。瞧安坐轿内之人一路行来皆不发一语,应是对此安排颇为满意。为此,轿夫个个暗自于心中舒了口气。   

  轿中人乃“东曜国”唯一的女将军,功绩彪炳不说,其指挥调度、兵法运用之能堪称翘楚,因而年仅十九时便登上将军之位,是个传奇人物。   

  据闻当今权倾朝野的丞相亦对将军关注有加,如此重要之人,他们怎敢掉以轻心。   

  “将军,到了。”   

  待轿夫平稳地放妥轿子,沈富垂首恭候于侧。   

  翻扬的素手倏然顿下,徒余门帘半掀。“走错了!”将军那湛亮眼眸瞪视着眼前府邸匾额。   

  “将军……”   

  “你可知晓我特地回京面圣?”将军打断他的话,自樱唇逸出的声音又冷下几分。“是谁让你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妄为?”   

  “将……”   

  “是我。”突然介入的男音解救了沈富。那音质清润彷如玉盆里的澄净泉水,是能令听闻者火气全消的天音。   

  一眼望去,一男子持扇立于府邸红漆大门前。   

  他身形修长,白衣翩翩;黑而亮的发随意扎起,不知何时滑落的几根发丝飘上他光滑俊美面容,虚掩着他唇际那抹淡笑。   

  再熟悉不过的嗓音让掀帘素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下,晶亮明眸里火簇窜动。   

  “数月不见,丞相只手遮天的能耐又更胜以往了。”她步出轿子,覆面帷帽已揭去。“该说这是臣民之福?或臣民之祸?”   

  “数月不见,容将军为臣民着想之心依旧,真是臣民之幸。”他抬眸望向不远处的她,唇上淡笑不自觉地添上无人能察觉的暖度。   

  数月不见,她似乎又较他记忆中的更加动人,即使此时的她是如此风尘仆仆。   

  “假传圣旨的丞相,该当何罪?”挂在他唇畔的浅笑不知为何总是顺不了她的眼。   

  可恶!   

  每回见他,他总是一副悠然自得、闲适平和;而她却是灰头土脸的狼狈。   

  更可恶的是他那一脸天下无事,骗得大伙团团转的粉饰太平微笑,殊不知有多少人为此着了他的道。   

  “假传圣旨?”他那天生有着淡粉色的唇扯了下,优雅从容的举止里头平添几许兴味,而持在手中的玉扇仍是轻轻地扇呀扇的。“容将军这顶帽子扣得可重了,圣旨确实为皇上所拟。”   

  “内容却出自丞相之口。”   

  扬了下眉、耸了下肩,他微微一笑,并不辩白,似是默认了。   

  知他者,果真非她容嫣莫属。   

  瞧瞧她,个头明明还不及他下巴,但那一身傲骨与顶撞他的胆识却远胜过任何与他共事的朝臣。   

  国内有她如此,岂不有趣?   

  “看来我低估了容将军对皇上的忠诚。”他迈步向她,想将她瞧个仔细。   

  “何意?”容嫣冷冷望他,透黑眼瞳里映着两个他。   

  “我以为一路行来容将军必会稍做歇息,不料竟是连日马不停蹄地奔驰赶路。”他于她面前站定,相距不过手臂距离。“怪了,”抬手,他伸指抚向她面颊。“这沾在你脸上的尘土为何无损你的姿容,还……”   

  语未竟,他的指已让她一口咬住。   

  她编贝皓齿咬着他修长白净的食指,对望的眸彼此胶着。   

  她无松口之状,他亦无抽指之意,只是看着她,任她逐渐将牙咬合而面不改色。   

  顿时,血腥气味于她口中蔓延开来。   

  她蹙眉松口,他和颜收手,让她咬破的指,齿印犹存。   

  “咬我一口便可消气了?”他将指按入白绸丝帕中。“进府一叙可好?”询问虽带笑,口吻却霸道得让人无法拒绝。   

  抿了抿唇,她跨步前行。   

  千里迢迢走这一遭的她倒想听听他又想如何地为所欲为。   

  “进入厅堂前,先让下人为容将军梳洗更衣吧。”他与她并肩而行,不在意官位高低,状似说得不经意。   

  “无需多此一举。”容嫣回绝得快,用字遣词毫不修饰。   

  “喔……”他低吟,持玉扇的指轻轻敲了敲扇柄。“前几日有人上府,因心绪不佳闹了点脾气,将自己搅得肚破肠流的。”他突然提着毫不相关之事。   

  容嫣闻言顿了下脚步。   

  心绪不佳闹脾气?她哼了哼。恐怕是逼良为娼、逼民为寇,扰得人生不如死才会出此下策吧。   

  “所以?”她知晓他仍有下文。   

  眸底闪过赞赏笑意,他也不打算拐弯了。“所以一日前厅堂甫换了新的地毯。”   

  “与我何干?”对他,她总是忘了用敬语。   

  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筑起富丽堂皇的殿阁,亏他还住得心安理得。   

  与她何干?这话问得好。   

  他别有深意地将她从头到脚仔细瞧过一眼,眸半敛,唇微扬。   

  “容将军沾染一身尘土,若不换下,怕是会污了我新换的羊毛地毯。”   

  ***   

  这夜,明月高悬。   

  皇宫宫殿上的琉璃瓦与晕黄月华相互辉映,耀眼金光洒落四方院落,如同镀上一层金箔似令人望而生敬。   

  地方百姓远远地便可望见这庄严肃穆又遥不可及的神圣之地,而与皇宫比邻的丞相府便免不了受惠地一块儿跟着发光。   

  他,负手倚窗而立,原本的黯黑瞳眸因映眼金光而呈现淡褐色。   

  不同于平日,此时的他神情微凝、薄唇轻抿,不见轻扬浅笑,只余疏冷淡漠。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不能满足丞相野心,此时正机关算尽好让自己坐上那不可一世之位吗?”   

  门口,梳洗更衣后的容嫣语带试探。   

  唇一扯,他挂上浅浅笑意,回身望她之际,神情一如往昔。   

  “如此逆谋之语,若让有心人士听见,可会陷我入险境的。”他离开窗边来至桌旁落坐,短暂一眼已将她模样看清。   

  此时的她,一身黑衣劲装,一头长发如瀑,不施胭脂的素净脸庞上,五官分明、气色红润,煞是诱人。   

  尽管如此,他仍是看清了她眉心间的红痕。   

  “容将军虽是武官,但好歹也是个女人,女人破相非好事,何况是未出阁的女人。”意外地,他竟管起了闲事。   

  “怕破相怎能习武?怎能从军?”她伸手摸了下眉心伤疤,说得毫不在意。“丞相四两拨千斤转移话题的能耐还是一样高明。”   

  “我可是发自内心的关怀。”他举壶替两人的酒杯斟满。   

  “关怀?”容嫣嘲讽一笑。“这两个字出自一个没心没肝的人之口,实在怪异得紧。”   

  淡淡一笑,他不多做解释。“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有话快说吧!”若可以,她实在不愿与他单独相处。   

  “怕我下毒?”他举箸当着她的面将桌上佳肴全吃了一口。   

  “怕食不下咽。”容嫣睨他一眼。   

  “这菜烧得好,你尝尝。”他举箸向她,黑箸所夹是寻常人难得一见的乌参。   

  他可是要亲手喂她?   

  “我自己有手。”   

  “容将军怎可如此直接拒绝我的好意?”他停驻于她面前的手无收回打算。   

  “难道丞相想听违心之论?”她扬眉反问。   

  “你不吃,我便不说。”他也有着他的坚持。关于这点,无人能及。   

  这点,她也很清楚。   

  赌气似地,她一口咬上黑箸,还顺道抢了过来,随便夹菜吃了几口。   

  “快说。”她瞪视他的眸渐渐燃火。   

  满意地,他开了口:“我要你陪我走一趟‘西辰国’。”   

  “目的为何?”   

  端起酒杯,他啜饮一口。“去瞧瞧西辰国是否有价值。”   

  “什么价值?”容嫣隐约觉得不寻常。   

  又饮了一口酒,他说得云淡风轻:“出兵攻打的价值。”   

  这几个让他说得太过平淡的字钻进容嫣耳里好一会儿后,她才会意过来。   

  碰一声,她一掌拍上桌面,杯盘跳动。“你就见不得天下无事?”她气得站起身来。“有无出兵攻打的价值?三年前,你说服皇上出兵‘北森国’,你可记得理由为何?”   

  闻言,他唇际浮上似有若无的笑意,修长的指轻抚着杯缘。“那儿的木材对人体有益,很适合盖皇上的行宫。”他说的全是不争的事实。   

  “结果呢?”她的语气含冰:“结果你在那儿的行馆盖得几乎比皇上的行宫还大,光里头的下人便有一千多名,就只为了伺候你这一年去不到一回的丞相爷!”   

  “你很清楚?”他语气里融入一丝得意。“看来我的事,你挺在意的。”   

  “这些扰民之事谁不知晓!”手一翻,她捉住了他质地上好的丝绸衣襟。“听说你还为了吃现采的山菜与野菇,让一群人满山遍野地瞎忙,甚至还让人想法子于那寸草不生之地种出东西来,以因应你的不时之需。”   

  “这些我不否认。”他瞄了捉住他衣襟的手一眼,自那泛白的指关节上可窥见她有多想掐上他的颈。“但攻打北森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这点你可不能否认。”   

  “废话!”容嫣气得口不择言:“那穷得连兵器都买不起的国家怎么打仗?”她不悦的声音吼在他耳畔。“要我陪你去西辰国?休想!”放开手,她转身便走。   

  “你若不陪我去一趟,明日我便谏言皇上直接出兵啰。”他抚了抚衣襟上的皱褶,脸上仍是一脸无害的笑。   

  “仇、沐、风!”停步握拳,她将他的名字一字字自齿缝间挤出,黑白分明的眸里怒火勃发。“为何是我?”   

  她可动摇了?   

  垂眸,他将无人察觉的宽心隐入心里。“我是个文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需要武艺高强之人保我周全。”   

  “丞相身边的贴身护卫一缕是高手中的高手,再说国内武艺高强者比比皆是,只要丞相一声令下,自有人蜂拥而来。”   

  这点说不动她,没关系,他就再说别的。“深入敌国得事事小心,我需要一个敢反抗、敢说真心话的人陪在身边,好让我三思而行。”他仰首望她。“你说,此人是否非你莫属?”  

  举国上下,敢对他大小声,敢如此直言不讳者,除她之外,找不出第二人。   

  以往的他并不明白,处处与他作对的她有何好处?后来他才知晓,如此大胆的她不过是心思太过单纯罢了。   

  单纯地认为,为官者只能视民如亲,上位者只能爱民如子。   

  如此的她,令他诧异。   

  诧异着不懂心机、不谋权术的她如何于权力斗争下存活?所以,多年来他一直观察着她。  

  “身为将军,是替皇上效命而非供你使唤。”她指责的意味明显。   

  “使唤?”她生气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多瞧了一眼。“这两个字说得重了。”起身将她拉回座位。“我是请求容将军的协助。”他举杯向她。“先为我俩的合作干一杯。”   

  “我尚未同意与你配合。”她仍不愿就此妥协。   

  倘若真与他配合和他共处,她岂不是得日日气得跳脚?   

  “当然。”他眼底眸光一闪。“我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明日你再答覆我不迟。”他将酒杯放入她手中。“干杯。”   

  望着他过分俊秀的面容与唇畔那永远不变的浅笑,犹豫了下,她仰首一饮而尽。   

  盛传,丞相是笑里藏刀、有仇必报、城府深沉的老狐狸;流传,宁可得罪阎罗王,也不能得罪仇丞相。   

  那……总是不给他好脸色,总是言语忤逆他的她,怎能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烦死人了!   

  看来,她得回房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好好彻底想一遍才行。   

  酒杯一放,她欲先行离开。“告……”这个字方出口,“辞”字还在喉间打转,她已眼前一黑,往前倒下……   

  身一移、手一揽,他让她靠上身、落入怀,小心拥护。   

  她,依旧如同以往一般不懂得防他呢。   

  这样可好?   

  “你啊……”顿下口,他平静眸光中渗入丝丝柔光,未竟之语悄然隐去。   

  暗自的叹息于心底漾开,他取出藏于腰带中的小瓷瓶,将里头的药粉沾在指上,抹上她眉心红痕。   

  ***   

  “将军昨日进入丞相府,还让丞相抱入房,过了夜。”   

  大清晨,一辆华丽马车领着若干随从浩浩荡荡地行走于宫城街道上。   

  “怎可如此?”   

  “怎会如此?”   

  “怎能如此?”   

  期间,这几句问话不断自马车里传出,声音里头的无法置信与愤怒吓得随行者个个噤若寒蝉。   

  “仇沐风,你非得如此跟我作对?”车里,慕容上燕气黑了一张脸。   

  一早接到探子回报的他,一刻也待不住,只想立即冲进丞相府去瞧个明白、问个清楚。   

  早从仇沐风让皇上拟旨召回容嫣将军时,他就该察觉不对劲了。   

  “可恶!”手一扫,他将酒壶扫落,酒香四溢。   

  “公子,丞相府到了。”随从谨慎开口,深怕一不小心遭了殃。   

  哼一声,慕容上燕一脚踹开车门,推开迎上前来的丞相府总管,大剌剌地直闯而入。   

  如此行径吓呆了一群人。   

  “慕容公子请留步,相爷还在歇息,请您先至大厅奉茶。”总管瞿牧亦步亦趋地追着,急得脸上冒汗。   

  一大清早的,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就算贵为当今太尉之子,也不可随意闯入丞相府啊。   

  这丞相府就连皇上驾临还得先通报礼让三分,这慕容公子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呀。   

  “慕容公子。”瞿总管急得不顾一切地挺身拦在慕容上燕面前。   

  “让开!”慕容上燕看也不看他一眼。   

  “慕容公子,您不可随意闯入的。还请移驾大厅,容小的先向相爷禀告。”瞿总管恭敬地弯下了腰。   

  “我现在就要见他!”他断然回绝。   

  “慕容公——”   

  “烦人!”不耐地,慕容上燕出掌向他。   

  这一掌,饱含了他无处发泄的怒气,来势汹汹,不谙武的瞿总管哪避得开。   

  “慕容公子!”一声低喝,一人不知打哪窜出,拦下了慕容上燕的掌,救了瞿总管一命。“相爷说他方起身,若公子不介意相爷此时衣衫不整失了礼,请随小的来。”   

  挡下这一掌的男子,体格健壮、肌肤黝黑、眸光炯亮、身手不凡。   

  瞧了眼眼前男子,慕容上燕将隐隐发疼的手收入袖中,铁青着脸斥道:“带路!”   

  “公子请。”   

  见人走远了,瞿牧拍拍胸口,吁地呼口气。“若非一缕及时赶至,今日我就得去和我那老伴相会了。”   

  “不会的,就算一缕不出手,我也会替瞿老您挡下的。”门卫郭虎在一旁比了比招式。   

  “那方才危急时,你上哪去了?”   

  “呃……”郭虎搔了搔头。面对那样的大人物,他怎敢随意动手呢。   

  “马后炮!”啧啧两声,瞿牧冷下脸来。“还不去外头看着。”   

  “是。”   

  抬头一望,慕容公子已行至爷的厢房前。“但愿慕容公子可别气坏了身子才好。”瞿牧忽然面露同情。   

  跟随相爷多年,他家爷的能耐他可是一清二楚。   

  慕容公子如此失礼前来,秉持著「礼尚往来”的爷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他想,他还是先将大夫招来候着,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   

  厢房内,花厅里,仇沐风慵懒地侧躺于织锦软榻上。   

  他衣衫半敞,头发披散,只手支颐,双目半闭,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爷,慕容公子到。”一缕于门口通报着。   

  “进来。”仇沐风低缓的语调夹杂一丝睡意。   

  “丞相日子过得可真悠哉,此时还未起身?”慕容上燕射向仇沐风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刃。  

  “昨晚有事在忙,今日便睡得迟些。”仇沐风缓缓支身坐起,犹带倦意的面容上浅笑依旧。“慕容公子一早便大驾光临,实感意外。”   

  “意外?”慕容上燕嗤笑一声。“做了那龌龊之事的丞相,早该料到我的到来,不是吗?”   

  龌龊之事?仇沐风眸光稍凝,这话若让容将军听见了,不知会如何?   

  “龌龊之事是指?”仇沐风反问着。   

  “昨晚,容将军在丞相府过夜了?”慕容上燕挑明了说。   

  “这事儿慕容公子从何得知?”这消息传得可真快。“难不成我丞相府里有慕容公子的眼线?”   

  心一震,慕容上燕脸色不变,佯装镇定。“丞相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哦?”仇沐风抬了下眉,这可有趣了。“敢情是皇上授了权,让慕容公子来质问我的?”   

  这句话,问得玄机。   

  盛传东曜国当今皇上无治国之能却疑心病重,直至遇上仇沐风。皇上几乎什么都听仇沐风的,因此造就仇沐风权势的无限上纲。   

  仇沐风俨然东曜国之王,连皇上对他都得礼让三分。如此谣传已非一时,而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连皇上也不敢大声对他说一句话,那区区一个慕容上燕算什么?   

  “你……”明白了仇沐风言下之意,慕容上燕竟恼羞成怒。“你别以为有皇上帮你撑腰,人人都得怕你!”他用力地吸口气。“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我不过是来讨个公道,与皇上无关,不需搬出皇上来压我。”   

  “讨公道?”仇沐风倾下身斜倚着床,模样看似慵懒,然望视慕容上燕的眸却不带一丝笑意。“我等着。”   

  好冷漠的眼神……慕容上燕的身不自觉地凉了下。   

  “丞相明知皇上有意赐婚我与容将军,为何偏偏夺人所好?”此时的他绝不示弱。   

  “女人,绝非凭喜好便可任意夺取之物。”仇沐风轻声开口,语含嘲讽。   

  “何意?”   

  “意思是,容将军一入城便直奔我这儿,甚至在这儿过了夜,她的意愿与选择已无庸置疑。”   

  仇沐风的话不只让慕容上燕愣住,连他的护卫一缕也愣了下。   

  “你之意是容将军选择了你?”怎么可能!   

  听闻容将军与丞相向来不合,每回碰面总是闹得不欢而散,不是吗?   

  “有时,事实总是特别残酷,却又不得不接受。”他轻闭上眸,将慕容上燕的愤恨排拒于外。   

  “不可能!”慕容上燕激动上前,却让一缕拦下。“我要见她!我要亲口问她!她必是被你所迫,我要皇上替我俩主持公道!”   

  “可以。”仇沐风大方开口:“你可以见她,但必须等她醒来。”他语调突然放柔且无比暧昧。“昨晚,累坏她了。”   

  “啊?”慕容上燕张口啊了一声,脸孔逐渐胀红成猪肝色。   

  而一向冷酷的一缕那黝黑脸庞竟也染上一抹红。   

  丞相爷还真敢说。   

  “仇、沐、风!”慕容上燕握紧的拳直发抖。   

  倘若言语能化作利刃伤人,此时的仇沐风恐怕早已千疮百孔。   

  “无需求我,我也会安排让你见她一面。”无视慕容上燕欲杀人的狠绝模样,他仍说得一派轻松:“在皇上面前。”他又补了一句。   

  “仇沐风。”慕容上燕立誓般道:“终有一日我会将今日的羞辱加倍奉还!”   

  睁开眸,隐去盘据眼底的冷意,他在唇畔勾出一抹笑。“我等着。”   

  “走着瞧!”撂下话,慕容上燕袖子一甩,愤而离去。   

  “慢走,不送了。”望着那气得发抖的背影,仇沐风动了动唇,声若叹息。“一缕。”   

  “爷。”一缕抬眸望他,静候指示。   

  “你说,我是不是又得罪人了?”   

  这突来的问话让一缕有些困惑。“这让爷感到为难?”   

  闻言,他笑了。低低浅浅的笑声不大,却在一缕心中荡漾许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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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28 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好看,男主超级腹黑,不过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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