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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收录] 《厨秀不甩克夫名》作者:春野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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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7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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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厨秀不甩克夫名
【系  列】单行本
【作  者】春野樱
【出版日期】2022年12月16日
【内容简介】
  
庶女当自强,背克夫名没在怕!
江疏梅:哼,胆敢欺负弱女子,等着吃本姑娘的拳头!
曾被误认为歹人而挨揍的曹渊默:嗯……不能只有我被打。

曹渊默从未见过如此迷人的姑娘,
纵然经历被嫡母欺压、被强嫁给傻子还背上克夫名,
江疏梅依然努力走出自己的路,靠摆摊卖煎饼获得好评,
他看中她的好手艺,以自家茶楼跟她合作,贩售她的自制拌酱,
得知茶楼新到货的名茶出状况,她灵机一动以茶为底,
制出的茶香豆渣饼人人称赞,将亏损转化为新商机。
除了拥有好手艺,她的身手也不是盖的,
眼见有渣男对妻子施暴,她丝毫不畏对方人高马大,冲去制止,
在寺庙遇到有妇人被歹徒挟持,也敢上前一搏,
如此正直勇敢的姑娘,他宠爱都来不及,竟有人想对她下毒手,
偷在夜半纵火,还将她家门用铁链捆上,欲置她于死地……

【链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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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7 17: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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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儿时邂逅

  泉庆群山环绕,雨水丰沛,气候宜居,虽是东南地界的商业重镇,却因文风鼎盛而有不少文人雅士迁居于此,开堂讲学以育国材。

  名为「闹灯」的元宵庆典由泉庆商会主导,每年都在苍霞园举办。凡加入商会的店铺或商号都共襄盛举,聘请各家制灯的匠师糊制各式各样争奇斗艳的花灯。

  今年最吸睛的主灯是由泉庆茶商曹家所展出的「火树生辉」,曹家自桂平聘来名匠制作了一株高约十尺的茶树,茶树本体以藤及木材架接编织,木为主干,藤为枝叶,繁盛茂密。

  茶树上结了八十八颗灯球,象征曹家在泉庆生根八十八载,亦取「发发」之谐音,意义非凡。

  曹家在去年可说是三喜临门,先是老爷曹启先当选商会会长一职,再是曹家自购的三艘商船于半年内陆续下水启航,但最让曹启先得意且欣慰的便是他十五岁的独子曹渊默考取秀才。

  虽是从商,曹家却相当重视后生之学养,就连曹启先都有着秀才的身分。

  早年,曹家生意上的对头曾贿赂贪官,与对方勾结,老太爷曹化遭构陷成罪,贪官没入他大半田宅充公,再以低价出售并图利特定人士。曹化不平,击鼓状告官衙,却还是无力回天,最终抑郁而终。

  其子曹启先誓言考取功名以谋官职,以惩奸除恶,利益百姓社稷,并为父亲讨回公道,但他求取功名之路始终未能如愿。

  尽管出仕无望,曹启先凭借经商长才,并靠着自家在西罗山的茶区东山再起,如今还拥有船队进出口茶叶及瓷器,成为泉庆最大的茶商。

  他转而将出仕的一门心思寄托在独生子身上,所幸独生子并未教他失望。

  曹渊默三岁启蒙,天资聪颖,十五岁便考取秀才,如今他是南安书院之中成绩最为优异,极具希望通过明年乡试直取会试的人选。

  「曹老爷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争气的好儿子。」

  「可不是,曹老爷喜事连连,实在令我们羡慕不已……」

  人若发达,锦上添花者众。能给当年含恨而死的父亲长脸,曹启先听着这些恭维之词自然是欢喜的,可曹渊默却觉得无趣,悄悄地溜开。

  虽只有十五,但曹渊默身姿挺拔,在人群之中犹如鹤立鸡群般突出。他自父母二人身上继承了所有优点,生得俊朗标致又英气勃发。

  一个人闲晃着,他来到苍霞园东边的涤湖——苍霞园有着泉庆第一园之称,园中有两处天然涌泉所形成的湖泊,一为罗池,一为涤湖。

  涤湖周遭种植着各种香草及药草,因此又称百草湖,湖中有凉亭小桥,十分雅致。

  此时,有两个年纪与曹渊默相仿的少年正在湖边嬉闹着,一旁有个约莫八岁的女孩正一脸忧急地看着他们。

  「兄长,乌龟太可怜了,你放了牠吧!」女孩哀求着。

  其中一名少年恶狠狠地转头瞪着她,「滚开,别碍着我们玩!」

  曹渊默觉得这声音耳熟,像是刚进书院不久便惹事生非的江秋荫。

  「兄长,乌龟会疼的……」女孩的声音颤抖着,「求求你把牠放回湖里去吧。」

  「谁告诉妳乌龟会疼?妳瞧牠的壳有多硬。」

  「可是我姨娘说……」

  女孩话未说完,少年手一甩给了她一个耳光,「闭嘴!谁让妳提妳那个下贱的亲娘?」

  女孩疼得摀着脸,不敢哭出声音。

  「秋荫,咱们走吧。」另一名少年说道:「到别处找乐子去。」

  「也好。」

  两名少年结伴,一溜烟地就走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得曹渊默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便已结束,这让他感到莫名的懊恼。

  不过因为另一少年喊了「秋荫」二字,也让他确定那施暴少年的身分。

  女孩没有离开,而是蹲了下去,消失在曹渊默的视线之中。

  他迈开步子走了过去,只见女孩蹲在湖边,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奄奄一息的乌龟,两行眼泪扑簌簌地掉。

  「妳在做什么?」他生怕惊吓到她,低缓温和地道。

  女孩转过头,见是个陌生的哥哥,愣了一下。

  他在她脸上看见清楚的巴掌印,看来刚才那一巴掌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听她叫江秋荫兄长,是什么样的哥哥会如此对待年幼的妹妹?

  「大哥哥。」女孩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哀求着:「你可以救救这只乌龟吗?」

  他定睛一看,那可怜的乌龟被敲碎了龟壳,看来已经没半点生机,不由眉头一拧,「这乌龟已经……」

  曹家家训为「诚实正直」,自小父亲便教导他做人必须诚实不欺,可此时看着小女孩悲伤的表情,到嘴边的实话却咽下了。

  「我知道有位了不起的兽医可以医治牠,妳把牠交给我吧。」他对她说了善意的谎话。

  女孩一听到乌龟能活,立刻抹去眼泪,破涕为笑。

  她取出手绢,将乌龟放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捧给了他。

  接过乌龟,曹渊默看着她,蹙眉暗暗叹息。多善良温柔的孩子,明明吃罪挨打,却还一心关切着乌龟的死活。

  「疼吗?」他问。

  她微愣,彷佛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刚才挨了一巴掌的事情,抿着唇犹豫了一下,怯怯地摇摇头。

  「小姐!小姐!妳在哪儿?」这时,远处传来一名妇人的叫唤声。

  女孩听见声音,一脸紧张地道:「大哥哥,你一定要把乌龟治好,拜托!」

  「我答应妳。」他向她保证。

  有了他的承诺,女孩安心的一笑,恭恭敬敬又规规矩矩地向他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快步跑开。

  看着她匆忙离去的小小身影,曹渊默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去,手上的乌龟已死去。

  蹲下身,他就地挖了一个洞,将用手绢包着的乌龟尸体放入洞中掩埋。

  第一章 相遇苍霞园

  盛安东街,曹府。

  曹家夫妇看着曹渊默,不禁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气。

  前不久茶楼酒肆之间疯传着一事,说曹渊默在京城里与一武举人傅孟祈争风吃醋,傅孟祈家世显赫,实力雄厚,不只有个正五品言官的舅父顾神飞,还有屡建奇功、深得圣心的总兵叔父傅衡,硬生生将曹渊默自准考名单上除名,断其仕途。

  争风吃醋这事任谁都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小便一心向学,不曾儿女情长,亦不风花雪月的曹渊默身上,可本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仍旧是发生了。

  曹渊默在晚膳之时返抵家门,一进正院偏厅便慎重地向两年余未见的双亲行跪拜大礼。

  曹家就只这一独苗儿,自小出类拔萃,卓尔不群,是曹家主母廖氏引以为傲的儿子。

  见儿子风尘仆仆,她也管不得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回来,急忙起身扶起他,「渊默,起来说话吧。」

  「那事是真的?」曹启先神情严肃,沉声问道。

  曹渊默站起来,脸上却没有半点心虚,「看来爹已经听说了。」

  曹启先连想拍桌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惊惑不解地道:「你丢失会试资格,过往努力全付诸流水,怎好如此轻描淡写?」

  见曹启先动怒,廖氏劝着,「老爷,渊默一路上舟车劳顿,定是乏了,咱们先用膳,稍晚再说吧。」

  「妳还吃得下?」曹启先虚弱地道:「都撤了……」

  一旁的仆婢们面面相觑,望向廖氏,廖氏以眼神示意他们退下。

  此时,厅里只留下曹家夫妇俩跟曹渊默三人。

  曹渊默上前,坐在父亲对面的位子上,正视着父亲,「爹在西罗山误食毒蕈以至伤及脏腑,为何不曾去信告知孩儿?」

  曹启先一怔,拧眉看着妻子。

  廖氏迎上他责难的目光,急忙澄清,「老爷,这可不是我说的。」

  曹启先两年前至西罗山巡视曹家的茶区,因误食毒蕈而险些送命,虽说命是抢回来了,可蕈毒却已伤害他的脏腑,这两年来即使服用名医欧阳破云游前为他开的药,得续其命,却已经没有余力打理曹家产业及生意。

  为了安心养病,也为了不影响曹渊默求取功名的心情,曹启先将茶业生意及船运都交给信任的几名掌柜及廖氏的外甥孙承安打理,从没动过让儿子回来的念头,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他安心备考。

  「我隐瞒此事,便是盼着你求取功名后得以为官利民,可你……」曹启先十分懊丧。

  曹渊默打断了他,「爹,利民不见得要为官,以曹家如今之人脉金脉,亦能行利民之举,爹莫为此事执着。」

  「渊默也没说错。」廖氏附和着,「咱曹家已不是当年任人拿捏的情况了,要行利民之事绝非难事,这十几年来咱们捐米布粮、捐棺施药,哪里少过了?」

  相较于丈夫,廖氏是乐见曹渊默回到泉庆的。做为一个母亲,比起儿子当官,她更希望儿子能安安稳稳地待在身边,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看着身形消瘦虚弱、面容略显苍白却目光严厉的父亲,曹渊默眼底有着自责、忧心,还有隐而未发的恼愠。

  「爹体弱病重至此却瞒着我,要不是在京里得罪权贵得以返家,我还不知道爹在西罗山发生过那些事。」他语气平缓,「我此去京城若得功名,不知将派任何处,恐是多年都无法回到泉庆,若爹在这期间有个万一,岂不是让儿子背上不孝之罪名?」

  曹启先一顿,「你此番回来是因为做了德行有亏之事,并非……」

  「老爷,你这话真是重了。」廖氏为儿子抱不平,「没听渊默说他是得罪权贵吗?说什么争风吃醋呢,我看肯定是咱们渊默太过出色而招嫉,这欲加之罪,咱曹家没少扛过。」

  听着,曹启先想起自己父亲所受的冤屈,不禁冷静了许多。

  廖氏见他稍稍平静,继续道:「老爷,渊默是曹家单传,如今已二十有四,瞧瞧跟他同龄,甚至比他小的泉庆儿郎,哪个不已成家立室,给家里延香续火了?」

  曹启先沉吟着,若有所思。

  「老爷一心想要渊默求取功名,却忘了他是曹家的命脉香火,他在京城得罪权贵,能全须全尾地回到咱们身边,那是多亏祖宗及菩萨保佑……」廖氏说着两掌合十拜了拜,「也许这是祖宗跟菩萨的安排,老爷就别再责难他了。」

  儿子未能考取功名以出仕确实令曹启先感到遗憾,但妻子这番话倒有几分道理。

  他慨叹一记,抬起眼,眼底写着无奈,「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你便好好习商吧。」

  「如今尚有承安顶着,习商之事不急于一时。」廖氏兴冲冲地道:「还是先将渊默的婚事办了吧!瞧瞧张家的秀峰,都已经有一双儿女,就连小渊默两岁的承安也在一年前由我做主娶了珠秀,如今都有两个月身孕,渊默是该……」

  「娘。」曹渊默打断了她,「婚事不急。」

  「如何不急?」廖氏一本正经地道:「就连承安都快要当爹了,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就由娘替你操持,我看……张家的秀妍便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秀妍?」曹渊默微顿。

  「秀峰的妹妹秀妍今年十六,正是适婚之龄,而且她知书识墨,秀外慧中,那身形丰腴,一看就知道是好生养的。」

  听见这话,曹渊默忍不住一笑,「秀妍要是知道娘这么形容她,肯定不会太高兴。」

  「我这可是在赞美她,你与秀峰情同手足,若能娶秀妍为妻,那便是亲上加亲了。」

  曹渊默跟张秀峰是十四岁时进入南安书院,并拜在同一位夫子门下。张秀峰是个大器爽朗的人,功课虽然一般,但人缘极佳。

  而曹渊默因为出类拔萃,同窗们都避着他的锋芒,不敢也不愿与他亲近,只有张秀峰毫不在意,整天在他身边兜转。

  曹渊默有些无奈,他是与秀峰交好没错,但从没好到有「亲上加亲」这样的念头。再说,他也算是看着秀妍长大的,在他心里她就只是个小妹妹。

  「明儿我就去拜访张夫人,探探她的口风。」廖氏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

  「娘,我把话搁在这儿,这事您先别一头热。」曹渊默平心静气,语气缓和,可那语意听来却是强硬又绝对,「我是真饿了,能先用膳吗?」

  廖氏哪里不知道儿子是什么脾气性情,他自小熟读圣贤书,明礼义,知廉耻,忠孝节义全在他骨子里,故从未做出什么忤逆或让父母亲族羞愧之事。可他不忤逆,不表示他顺从,他总是有自己的主见及想法,真要将他拿捏在手里,那可是一点都办不到。

  「老爷,夫人,奴婢送汤药来了。」门外传来仆妇林嬷嬷的声音。

  林嬷嬷是当年廖氏将孙承安接至曹家教养时,跟着过来侍候孙承安的。她早年丧夫,未有子息,将小主子照顾得无微不至,十分忠心。

  曹启先自西罗山回来后所服的汤药都是由孙承安亲自到药铺抓药,再由林嬷嬷每日熬煮后送至正院来,两年来未假他人之手。

  「进来吧。」廖氏喊了声。

  林嬷嬷小心翼翼地端着汤药进来,见着曹渊默时还怔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意会到那便是远在京城的曹家少爷。

  原因无他,只因曹渊默今时身形与当年去京城时十分不同。

  「林嬷嬷,别来无恙?」曹渊默目光沉静地望向她,先打了声招呼。

  林嬷嬷猛地回神,定睛一看,惊讶地道:「少、少爷?奴婢老眼昏花,一时没认出少爷,还请……」

  「无妨。」曹渊默笑说:「我爹还未用膳,妳先将汤药搁下吧。」

  「是。」林嬷嬷怯怯地将汤药摆在桌上,下意识瞥了曹渊默一眼,然后便欠身退下。

  「林嬷嬷。」曹渊默轻唤了正要离开的她,「听闻弟媳已怀胎两个月,日常都由妳照料着?」

  「是的。」林嬷嬷恭敬地回应。

  「弟媳这是头一胎,凡事得谨慎,妳多用点心思照看着。」他唇角带着笑意,眼底却是彷佛要看穿人心的厉芒,「从今往后,爹的汤药便由我来侍候吧。」

  即兴演出一出「拳打嫡兄,顶撞嫡母」的大戏后,江疏梅果然顺利地被逐出江家。

  在这腊月下旬,江家母子俩只给她两套冬天仆服,摆明要让她这不肖庶女活不下去,幸而嫂嫂在她离开前偷偷让丫鬟塞了一点现银给她,她才能暂时在绿柳客栈住下。

  原来的江疏梅已经死了——在得知嫡母跟嫡兄要将她嫁给六旬变态老人当「老七」的那个夜里便悬梁自绝了。

  如今宿在这个瘦削身体里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名叫「林佳瑜」的她。

  那日她在捷运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头痛,她以为只是比平常更严重一点,没想到没多久她便失去了意识。

  当她惊觉到什么时,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幽灵,惊讶又害怕地看着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自己。

  一切都不真实,而更不真实的是,下一秒,她被吸进一阵白色的龙卷风里,被不知名的外力摁进一具软绵绵的瘦弱身躯里。

  原主的生命点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很快就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样的境地。

  原主是江家老爷宠爱的沈姨娘所出,本是被捧在手心上疼着的明珠,可她五岁没了娘,八岁死了爹,从此成为嫡母跟嫡兄的出气包。

  十六岁时,原主被嫡母嫡兄许给建阳郭家的痴傻儿子,未料过门前,郭家儿子被一块糕饼给噎死,她也成为大家口中克死未婚夫的扫把星,若非嫂嫂李凤霞陪伴相慰,她早寻死去。

  李凤霞也是个可怜人,做布疋买卖的父亲染上赌博恶习,败光家产田宅。她因为长得标致,入了江秋荫的眼,父亲便将她嫁入江家以换来聘金,并顺便将儿子塞到江家的货行做事。

  李凤霞善良温柔,进门后一直爱护着可怜的小姑子,可因她迟迟未怀上孩子,江家母子俩又纳了后来跟江秋荫相好的歌妓香月为妾。

  谁知香月进门两年犹未能有孕,遭刘氏发卖,与此同时,江秋荫因隐疾无法传宗接代的传闻流出,让他脸上无光,尊严扫地,遂将怨气一股脑的出在妻子跟庶妹身上。

  原主本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至少能跟嫂嫂相互安慰,岂料因特殊性癖而毁了无数少女的宋玉英突然登门求娶,此事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唉呀,妳这煎饼也太香了!」绿柳客栈的大厨发叔吃着江疏梅刚煎好的素食煎饼,惊艳不已。

  曾在电商公司走跳多年的江疏梅十分长袖善舞,才刚在绿柳客栈住了几天,便已经跟大厨、跑堂伙计以及那些打扫房间的大娘们打成一片。

  「发叔,你再试试我做的醋酱。」她递上自己做的韩式醋酱让发叔蘸几下。

  一口咬下,发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惊奇地道:「我说梅丫头,妳这东西不得了啊!妳是从哪儿学来的?」

  「是我小时候跟隔壁的大娘学的。发叔,你说我若在市集上卖这吃食,可行吗?」她征询着发叔的意见。

  「可行,这肯定能吸引喜爱尝鲜的客人,不过……」发叔微顿,犹豫地道:「这饼得趁热吃,妳要有合适的摊车才行。」

  「是呀。」江疏梅轻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问过配有铁制煎板及烧火炭炉的移动式摊车的价格,即便是二手的都要四、五两银子。如今的她手头拮据,要不是掌柜的是位老好人,愿意让她在厨房帮忙洗碗切菜贴补住宿费,她搞不好年后便得流落街头了呢。

  「对了,发叔……」她忽而想起一事,「再过几日便是苍霞园一年一度的闹灯节庆,到时会有许多摊贩入园做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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