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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夜情》(花嫁5)作者:金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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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25 21: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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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晶《夜情》(花嫁之五)

金晶《夜情》(花嫁之五)

金晶《夜情》(花嫁之五)

出版日期:2016年3月17日

内容简介:

女人被宠上天时,男人的话不听,只好晾晾她了;
男人被拐上床时,哄着女人折腾,不肯让她下床。

几年前,徐逸品看着王子瑜跟男人告白,他对她一见锺情,
几年後,相亲的场合,他成了她相亲对象,她却落荒逃了。
可王子瑜不知道,徐逸品这男人不但心眼小,还很霸道,
想要她当他的女人不说,还不许别的男人多看一眼,
只因为情场老手的他,竟然为她吃着漫天飞醋,
还说她爱打扮性感,可以,关上门她爱怎麽性感都可以。
他看上她很久了,也喜欢得很,还曾经不小心滚过床单,
哪里肯放手让其他男人占便宜。再说,他这人就这麽无赖,
她越是想逃,他越不放手,她嫌他太色,总爱乱看她,
却教他哭笑不得。毕竟他是男人,是个有正常性慾的男人,
对自己看上眼的女人,他不可能不想拉她上床狠狠折腾一番。
只是交往後,王子瑜没想到徐逸品竟是个没良心的男人,
女人,他要就非要到手,要分也比谁都绝情,
当初是他说要她当女朋友,要她当老婆,
要她陪他一辈子,可她都上心了,他竟开口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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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25 21:08 | 显示全部楼层
  楔子

  隐密性极好的包厢里,冬日梅花无声地绽放在角落里,徐逸品双眸深沉地看着坐在他正前方的娇媚女生。

  一件黑色大衣衬托得她的肤色格外的平滑白皙,不似一般的女生将长发或卷或直地披散而下,她俏丽地紮成一个丸子头,看上去极为可爱又有气质。大大的眼睛里似是镶着水晶,光彩夺目,可惜她半垂眸,让人瞧不清她的情绪,这样很好,他反而可以大大方方地直视她。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他记得她的味道,彷佛樱桃般甜美的滋味令他回味无穷。顺着她白细的脖颈而下是性感的锁骨,再往下是她高耸的胸部,他没有忘记她胸口有一点红痣,可爱多娇。

  他的眼神越发的露骨,她衣服下的娇躯有多白嫩他记得一清二楚,放在膝盖上的大掌不由得动了动,手感极好的浑圆、平坦的小腹、多汁的花谷……

  幽暗的眼凝视着她,小腹升起一股火热的冲动,他微微换了一个坐姿,双脚优雅地交叠在一起,但裤裆处紧绷的感觉反而更加的清晰了。

  他发现,她在他迫人的注视之下开始不安,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他脑海里猛地跳出她一身白嫩地趴在他的身前,在昏暗不明的灯光下,翘着臀部、红着小脸,在他的胯下承欢的画面。

  呼吸变得粗重,他悄然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在他沉浸活色生香之中时,她站起来,脸上带着微怒的薄红,「徐先生,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她落荒而逃,他的眼紧随着她的身影而浮动,糟糕,他似乎搞砸了这场相亲,嗯,对了,他忘记告诉她他们一年前有过一夜情,而他至今还记得每一个细节……

  第一章

  「小瑜,昨天晚上的相亲怎麽样呀?」香香双手交叉在胸前,笑着问。

  正在打字的王子瑜手停了下来,娇美的小脸上浮现薄怒,谁都不要跟她说昨天的相亲,混蛋,以为遇到了一个不错的男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昨天被他的目光非礼了整整十几分钟,不是她想多了,她敢拿今年的年终奖金打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定在意淫她。

  敲击键盘的手敲得越来越用力,一副跟键盘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很不好。」

  香香好奇地睁大眼睛,「有多不好啊?」

  「非常、非常不好!」如果再让她碰到那个男人,她一定会把他的眼睛给挖出来,太可恶,怎麽可以用那麽色情的方式打量她。

  亏他长得一表人才,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她觉得他长得不错,如果他的性格也不错的话,那她可以跟他再约吃饭。

  但昨天……王子瑜浑身毛骨悚然,他侵略性的目光太可怕了,那种露骨眼神以及空气中漂浮着的男性费洛蒙告诉她,这个男人在发情。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不要再让她看到他,否则……

  「小瑜,算啦、算啦,相亲就这样,吃了一百次饭、见过一百次面也不一定能找到适合的。」香香安慰她。

  虽然香香误解了她的气愤,她也不打算跟香香说她被相亲对象的目光给强奸了,所以她顺着香香的话说:「嗯,我知道了。」

  香香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回去工作了。王子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运气太不好了,遇到奇葩也就算了,竟遇到了一个变态,怎麽想心里都不舒服。

  王子瑜今年二十五岁,本来可以在自家的公司上班,不过因为不想被家人管,所以就跑到了这家银行工作,拿着稳定的工资,过着平静的生活。

  但是她跑了,可家人还会追着她跑啊,特别是现在周围剩男、剩女特别多,王母就怕她成了其中之一,开始了夺命催婚。

  她从小在台湾长大,小时候爸妈带着哥哥到美国生活,她死活不去,硬要留在台湾,最後是爷爷、奶奶带她长大,她寒暑假会跑到美国玩一玩,参加夏令营、冬令营,接着又跑回来。

  反正她很喜欢在台湾的生活,特别是爸妈没有打算回台湾定居之前,她的生活真的是太惬意、幸福了,现在爸妈回台湾定居了,真的是一个恶梦,每天被催婚,弄得她都不敢回家,直接搬了出来。

  可是搬出来也解决不了问题,於是开始了她的相亲生活,某种程度上减少了王母的逼婚,对她而言却是另一个恶梦的开始。哎,再这样下去,她就跑到北极,再也不回来了。

  正想着,香香走了过来,「小瑜,你知不知道,罗先生退休之後,接下来要来一个新的执行长?据说长得超级超级帅。」

  王子瑜默默地看了香香一眼,「有多帅?」

  「听说比电视剧里的男主角还帅耶。」香香难免发花痴地说。

  王子瑜敲下最後一个句号,仔细检查了一下合约,转头对香香说:「帅的都有主了,你别想了,我要将这份合约拿给经理。」

  「哎,不一定啦,你干嘛打击我。」香香懊恼地回去了自己的位置。

  王子瑜拿着合约,笑着去找经理,正好要敲门的时候里面的门打开了,她的手正好擡起敲下,收不回力,顺势就捶在了面前的人身上。

  手指刚碰到刚硬的肌理,她尴尬地红了脸,连忙放下手,「对不起。」

  「没关系。」磁性的男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太过熟悉的声音让她猛地擡头,Fuck,是他。王子瑜震惊地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是要有多巧合才能又碰到他。

  「王小姐,又见面了。」徐逸品脸上挂着笑,她的惊讶取悦了他,笑意直达他的眼底。

  「呵呵。」她乾笑着。

  「小瑜跟徐先生认识啊?」罗先生比徐逸品矮了半个头,从徐逸品的身後走了出来。

  「呵呵。」她继续傻笑,难道要将她跟徐逸品相亲的事情告诉全部人吗,怎麽可能。

  「小瑜怎麽跟徐先生认识的?」

  偏偏就是有人好奇,见她不说话,主动问道,王子瑜瞟了说话的那人,这不就是她要找的陈经理吗,哎,干嘛这麽好奇呢,好奇心杀死一只猫呢。

  「陈经理,我拿合约过来给你。」王子瑜将合约直接塞给陈经理,希望能堵住陈经理的嘴。

  徐逸品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王子瑜,那副眼中只有她的神情让一旁的人都好奇不已,连被看的当事人王子瑜都感觉被看得头皮麻麻的,她跟他也没有熟到这种地步,拜托他不要用这麽怪异的目光直盯着她,拜托了。

  「那我先走了。」她僵硬地同手同脚地走了,可她的背脊一阵一阵的凉,好可怕,她要走快一点。

  「徐先生……」罗先生欲询问徐逸品。

  徐逸品淡然地看了看他们,「我先走了,下星期一见。」

  「好的。」

  徐逸品往大门走去,嘴角微微弯起,没想到找了这麽久的她终於被他找到了。

  昨天答应相亲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他本来不想去的,不过因为好友临时跑了,他代替上阵,真的是一个好大的收获。

  如果昨天是巧合、是缘分,那麽今天就是蓄谋的开始,知道她是谁、知道她在哪里,那麽他才可以追她,谁让她一年前就偷了他的心呢。

  王子瑜,他轻轻地念着她的名字,眼里带着轻快的笑意。

  ◎             ◎             ◎

  徐逸品第一次见到王子瑜的时候她很忙,她正在对一个男生告白。他坐在T大树林边的长椅上,手捧着一杯咖啡慢慢地喝着。

  在T大里,到处可见活泼青春的男生、女生,告白、暗恋,这都是校园不可缺少的。透过斑驳的树影,光晕里的她正满脸娇羞地跟背对他的一个男生说话,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他还是听到了重点,她说:「我喜欢你……嗯,我喜欢那个……我喜欢你……」

  徐逸品笑了,喜欢、喜欢,最喜欢,除了喜欢就没有别的话了吗,她怎麽这麽可爱呢。

  那个男生显然也是对她有意思的,只见男生点了点头,然後两人走出光晕,徐逸品看清了她。很漂亮的女生,最吸睛的是她的修长美腿,他眯了眯眼睛,这样的女生要告白没有男生会拒绝,除非那男生是个傻子。

  他微微一笑,头往後一仰,听着那两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渐行渐远。

  第二次碰到她的时候,她那双长腿被一条白色纱裙遮住,她上身穿着浅灰色的吊带背心,艳阳高照,而她比阳光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她站在路边,似乎是她男朋友骑着机车过来了。徐逸品坐在书店里,从二楼往下望。

  他们似乎在争吵什麽,徐逸品挑眉,从她的举动里知道他们为什麽吵架,年轻的男生太不懂女生要的是什麽,她穿着裙子怎麽坐机车呢。

  徐逸品手里拿着书,心思却早已跑到了他们那里,眼见他们僵持着,最後女生气呼呼地撩起裙摆坐在了车上,然後他又再次见到了她的美腿。

  不少男生如他一样将目光投射在她的美腿上,他冷哼一声,如果她是他的女朋友,他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多看她的美腿一眼,但很可惜,年轻气盛的男生会吃醋,但更喜欢享受别人羡慕嫉妒的目光。幼稚,他不屑地扯了一下嘴角。

  第三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已经淡然了,台湾太小了,所以他总能碰到她,下班想喝点酒放松,没想到在PUB遇到她。

  一开始他没有认出王子瑜,因为她醉得靠在桌上,身边是几个蠢蠢欲动的男人,在她擡头要去洗手间时,忽暗忽明的灯光投射在她亮丽的小脸上,他诧然了。

  她应该是娇艳如阳、应该是灿烂若星,而不是此刻像一个酒鬼冲到洗手间去吐。他默默地站起来,离开还没坐热的凳子,缓缓地走到了洗手间门口,冷酷的黑眸严厉地扫射一圈,迫使想狩猎的人收回了目光。

  徐逸品轻倚在墙上,手摸向口袋,下意识地想摸菸,突然想到他已经戒菸了,口袋里空空如也。在他的心情逐渐烦躁的时候,她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伸手扶住她,她很瘦,但是属於该瘦的地方瘦,该凸的地方凸。

  「嗯……」她难受地撑着额头,身体却不能控制地靠在他的身上,「我要走。」

  徐逸品沉默几秒,「我带你走。」他占有慾尽显地拥着她,冰冷的目光将某些仍不死心的男人冻成了冰棒。

  王子瑜的头很疼,几乎分不清在干什麽,她喝得有些醉,眼神迷离地靠在他的怀里,小嘴低喃着,「贱人……」

  徐逸品的身体微微僵硬,垂眸望着她深受情伤的模样,眼光里闪烁着阴阴的冷光,「你喝醉了。」

  她的小脸蹭着他坚硬的胸口,擡起泛着水光的大眼,「喝醉了?呵呵,来这里就是要喝醉啊,找男人。」

  徐逸品的喉咙缓缓地滚动,眼睛似着火地盯着她,「是吗?」

  「是啊,呵呵。」王子瑜傻笑,「你要不要带我走?」

  妩媚、清纯在她的身上同时闪现着,徐逸品没有犹豫多久,薄唇轻扬,似笑非笑地说:「走。」

  王子瑜知道跟他走,这一夜会变成什麽样,但是那又如何呢,她现在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圈着她肩膀的大掌用力不放,彷佛怕她会反悔一样。在确定怀里的小女人没有後悔的意思,徐逸品炙热的目光盯着她,霸道地拥着她离开,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很快地被他们扔在了身後,而属於他们的夜正要火热地开启。

  王子瑜有些晕,她依赖在徐逸品的怀里,随着他上车、下车,走进汽车旅馆,看他要了一个房间,走廊长而幽静,她看不清他的脸,周围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这个男人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关系,她已经弄不清楚了,但这种类似散步的休闲节奏在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彻底发生了变化。

  「啊!」王子瑜听到她自己发出一声低喊,她被他压在了门板上,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毫无抵抗之力,动弹不得。

  一改之前的闲适,徐逸品忽然像一只野兽,火热的薄唇激烈地吻上了她的脖颈,她呼吸猛地激烈了,她没想到他的攻势变得这般猛烈,她难受地喘息着。

  她的衣物、他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堆在他们的脚下,她像初生的婴儿被他拥着,他用唇膜拜着她的肌肤,每一寸都没有放过,又麻又疼又痒的感觉令她发出迷人的娇喘。

  乾涸的双腿间逐渐地湿润,而他的动作仍然未放缓,擡起她的右腿,挤在她的双腿之间,他像一个雄伟的巨人鹤立在她的身前,巨大的男性骄傲地抵在入口,他如温柔的情人,没有任何变态的嗜好,轻轻地进去她的身体。

  当纯真逝去,她绽放最妖娆的姿态,在他的怀里尽情地花枝招展,他吻住她的唇,她的身体一颤。他不该吻她的,他们不过是身体交缠的原始野兽,这麽温心的吻不该有,可他吻得很投入、很深情,她架在他的身上,柔软的胸脯被他揉捏着,而她的稚嫩吞吐他的巨大。

  「舒服吗,嗯?」徐逸品沙哑地问。

  来不及回答、思考,王子瑜眼前一个天翻地覆,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她迷迷糊糊地随着他的抽插摇曳着身姿,发出媚人的呻吟。

  这就是男人想要的吗,怪不得男人会喜欢,她也被这蚀骨的快乐征服了。

  数不清他们做了多久,王子瑜醒过来的时候,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没有细想,她支撑着酸痛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消声匿迹地离开了这里。

  浴室的门打开了,徐逸品腰间围着浴巾,边擦头发边走了出来,诧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床好一会,他的唇重重地抿了抿,他的小可爱逃走了,真是太不可爱了。

  ◎             ◎             ◎

  王子瑜头疼地爬了起来,因为发烧,脑袋昏昏沉沉的,脸蛋上有些引人遐想的红晕,这抹红晕不仅仅是发烧的缘故。

  她又梦到了那一夜的激情,真是见鬼了,好端端的怎麽会作梦梦到那一夜呢,跟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不要脸地做了一个晚上,最後逃走了。

  那时清醒过来,身下难受到爆,赶紧买了避孕药吃,买了药膏擦红肿的地方,哪里知道她的第一次就遇到了传说中的猛男,差点连腰也做折了。

  她一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生,就连谈恋爱也是亲一亲、抱一抱,结果被前男友劈腿,伤心买醉,不小心把她自己送到了狼口中。

  其实她算幸运的,没有遇到性变态或者更可怕的事情,但她不想提起,因为太傻了,为了一个渣前男友去买醉丢了贞操,真的是太愚蠢了,渣前男友哪里值得她这麽做。

  一切都是酒精的关系,否则她怎麽会做出这麽傻的事情呢,真的好郁闷,也多亏是一夜情,一夜过後谁也不用负责任,各过各的生活。

  这是她一辈子唯一一次做出这麽大胆的事情,她现在连那个男人长什麽样都不记得了,不过她的初夜没有太糟糕,他很有耐心也很正常,只是耐力和持久性上强悍得吓人。

  不想这些事情了,她摇摇头,揉了揉头发,掀开被子下了床,她拿出温度计量体温,半晌,她看了一下显示温度,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子,慢吞吞地走到浴室洗漱,之後吃了昨天剩下的泡饭,准备再躺回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妈,什麽事情?」她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两只耳朵。

  「小瑜,烧退了吗?」王母关心地问。

  「已经退烧了,不过头晕晕的,不舒服。」王子瑜撒娇地说。

  「多喝水、多休息,我等等去你那里。」

  「不要啦,没事,我睡一觉就好。」她拒绝道。

  王母踌躇了一下,好奇地问:「小瑜,你上次相亲的徐先生,你觉得怎麽样?那位徐先生觉得你很不错。」

  不知道那位徐先生徐逸品从哪里看出她不错,她坚定地说:「不要,我对他不来电。」

  「你喜欢什麽样的男生啊?告诉妈,妈好帮你看看,你只说感觉,那跟大海捞针一样,你该不会是故意这麽说,想打消我要你结婚的念头,哎,你跟你哥都让我这麽操心,你……」

  「妈,我要睡了。」她连忙说道,就怕妈妈再没完没了地说下去,她真的要哭了。

  好吧,徐逸品外貌英俊、谈吐不凡,光是外表真的没什麽好挑剔的,可是一想到他的目光,呵呵,她敬谢不敏,她才不要跟一个第一次见面就放肆打量她的男人交往。这种人说不定就是想拐她上床,再拍拍屁股走人,哼,她才不要呢,又不是一个傻子。

  她将手机放在床头,吐了一口气,天呐,相亲太可怕了,以前听说的都比不上自己亲身体验的。

  王子瑜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这一次不是王母,而是那位被她认为变态的徐逸品,之前他们交换过彼此的手机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喂?」

  「你生病了。」他开门见山,弄得她想的话全部塞回了肚子,为什麽他会知道她生病了?

  「你很奇怪我知道。」

  她都想挂电话了,怎麽跟灵异事件一样,她想什麽事情他都知道呢,难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哦。

  「今天你没来上班,我看到你请的是病假。」他的声音徐徐地说。

  「你怎麽知道我请的是病假!」她惊呼。

  「你似乎都不关心你周围的事情。」他带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什麽意思?」王子瑜低声问,他们通话到现在,她越听越疑惑了,而他没有为她解释。

  「你来上班就知道了。」他神秘地说。

  她轻哼一声,在她搅动脑汁思考要如何挂电话的时候,他没再多说,酷酷地说:「你的声音听起来不错,好好休息,我挂了。」

  他就说这麽几句吗,她还没明白呢,可惜他已经挂了电话,等一下,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情,不能解释清楚吗。王子瑜莫名其妙地放下手机,揉着发疼的头,也许是生病的关系,她现在没有精力去弄懂徐逸品善变的心情。

  她将头钻进被窝里,管他的,反正她跟他也不会再见面,等以後再说。

  第二章

  王子瑜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没想到他们又一次见面了,而且他们以後可能天天见面,因为徐逸品成了她上司,银行的新执行长。

  估计上一次见到他,他就是来这里接手工作的,她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哎,这意味着他又要用眼睛非礼她了吗。王子瑜心中悲愤不已,怪不得他在电话里会说那样的话,原来他早知道她是他的下属了。

  想到他狂乱的眼神,她开始坐立难安了,香香没感觉到她的异样,笑呵呵地跟她说起了新执行长的事情,「执行长的眼睛好深邃、迷人哦,看一眼就沉醉在其中了。」

  呵呵,王子瑜心中冷笑,她只感觉到他的眼神邪恶无礼。

  香香继续说:「还有、还有,我听说我们这位执行长不是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很可能是性取向不明的……嘿嘿。」

  是gay吗,拜托,意思是她长得太像男人了,所以他才向她发射出那麽有侵略性的目光吗。她顿时不想听了,她忍住捂耳朵的冲动,严肃地说:「香香,我要工作了。」

  香香这才发觉得王子瑜有些怪异,可看她的神情又很自然,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还没八卦够呢。

  王子瑜心不在焉地工作,不是很开心,一想到以後她要跟徐逸品一起工作,她浑身不自在了。她已经通过王母向媒人说了对徐逸品没意思,想必他对她不会死缠烂打。如此一想,她心情瞬间转晴,再说了,她职位这麽低,他也不可能天天关注她,也许在一个地方工作都见不到面呢。

  然而,她想错了,在下班之前,人事部经理将她喊了进去,对她说,执行长缺少一个助理,而她经验丰富、做事认真诸如此类地夸了她好久好久。

  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里乱窜,「呃,经理,我……」

  「所以,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明天开始,你就是执行长的助理。」经理说完了话,一脸的笑意,似乎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事与愿违,这是王子瑜最不想的事情,怎麽办,她想辞职,她不想跟徐逸品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工作。天呐,从相亲开始,生活就一直不顺,徐逸品简直就是她的灾星。

  不管生活如何令她难受,王子瑜第二天还是乖乖地上班了,先上班看看吧,也许没有她想的这麽糟糕。

  於是她去报到了,徐逸品正在做事,点了一下头,就让她做事去了,没有跟她说太多的话,也没有用古怪的眼神看她。

  王子瑜舒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事。一天下来相安无事,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她放心了,毕竟这份工作她做得还满开心的,她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而换工作。也许,他看她的眼神也没有很奇怪吧,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子瑜。」

  她正在收拾包,准备下班了,身後一道男声沙哑地喊她的名字,她猛地转过头,又对上那双深邃如海的黑眸,她轻咳了一声,「执行长,有事?」

  徐逸品一笑,「没什麽事情,下班了,一起吃个饭吧。」

  虽然他的语气很自然,可她听出了稍许的霸道,不是问她要不要吃饭,而是他要跟她吃饭,她必须去。

  王子瑜微皱眉,家里经济条件好,又是从小被家人宠爱到大的,一直以来只有她想不想、愿不愿意,她努力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徐逸品站在她身後,姿势不变,站如松般直挺挺,「那麽明天呢?」

  她抿了一下唇,今天、明天、从今以後,她都不要跟他一起吃饭,「执行长,我有事先走了。」她避而不答地拿起包包,越过他直接走人。

  「小瑜。」

  王子瑜的腿一软,差点摔倒,她跟他根本就没有那麽熟,他干嘛这样喊她。她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狠狠地瞪他,「现在是下班时间,是我的私人时间,你有什麽事情要说!」

  啧啧,脾气跟炸弹一样一点就爆,徐逸品好笑地摇摇头,「我长得很吓人吗?」他非常疑惑,为什麽她对他这麽反感。

  她的水眸快速地瞄了一下他英俊的脸庞,今天的他戴了一副银框的眼镜,看起来很斯文,文质彬彬的如绅士,可第一印象实在太差了,他这副好皮囊没有为他增添多少分数。

  能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她轻轻地说:「不会啊。」他喊住她,就是要她夸赞他长得英俊吗。

  徐逸品好整以暇地环胸看着她,「那麽你每次看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是为什麽?」

  谁是老鼠!她用力地瞪他,「没有啊。」

  他的目光流转如流星,「真的没有?」

  「完全没有。」她坚定地说。

  「那麽我请你吃饭。」

  「去就去!」

  王子瑜真想掴她自己几巴掌,为什麽这麽轻易地中了他的激将法,真的比猪还要笨,笨死了。她深吸一口气,在他微笑的目光之下,扬起一抹恰当好处的笑容,「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是。」她的口吻像一个讨好上司的下属,一脸的阴谋。

  徐逸品很受用,不管她是什麽心思,只要她没有见他就躲便好,他坦然地点头,「谢谢你,小瑜。」

  他这麽真诚地道谢反而让王子瑜如有鱼刺鲠在她的喉咙里,不上不下,刺得她痛。皮笑肉不笑,谄媚地说:「不会、不会,这是我的荣幸。」

  徐逸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笑呵呵地走到他的前方,为他带路,「公司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日式料理店。」好,他要跟她一起吃饭,那她就成全他,不就是吃饭吗,她也不会少一根毛发,但以後他都别想找她一起吃饭,仅此一次。

  她心里咕噜咕噜地冒着各种想法,背脊却如火一般烫,她停下脚步,扭过头,没有意外地对上他燃烧的黑眸,她神色微扭曲,「让你走在我後面,真是不好意思。」

  徐逸品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走至她身边的时候,突然解开衣扣,脱下了大衣递给她,「穿上。」

  王子瑜一愣,不解地看着他,「什麽?」

  他没有看她,直接将西装外套迅速地披在她的肩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如贝壳的耳珠上,「下次穿这种紧身裙子,记得要穿无痕的内裤。」

  方才她走在他的前面,婀娜多姿的体态如花一般在他的眼前摇曳着,挺翘如水蜜桃的臀部更是抓人眼球,自然他也看到了紧身裙子下勾勒出的三角内裤痕迹。

  王子瑜的脸瞬间爆红,後知後觉地想到今天穿的是什麽内裤,而他又看到了什麽场景,她抿着唇说不出话,脸色越发地红。

  他们下班的时候,其他员工早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她尴尬的状态才没有被人看到,她很感谢自己今天一天都没怎麽离开过椅子,她抓了抓他的外套,好想将他的外套解开还给他,但今天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短版外套,如果解下来围在腰间又太奇怪了,毕竟现在是冬天,那麽冷却不穿外套,反而系在腰间会很奇怪。

  「不要脱下来。」徐逸品开口。

  脱掉大衣的他,里面穿的是一套灰色西装,看起来一点也不畏冷地迎风而立,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她的小动作瞒不过他的眼睛。

  她傻笑地放下了手,其实他的大衣很大,可今年正流行这种欧风的大大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虽然有点大,却还满有味道的,只好接受他的好意,起码她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她内裤的形状。

  「你穿太少了。」他淡淡地说,语气里有着关心。现在女生很奇怪,冬天腿一定要露,袜子不穿,两只白嫩嫩的腿在外面晃荡着,上身却穿着毛茸茸的可爱外套,有了几分上身是冬天、下身是夏天的味道。

  王子瑜懊恼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冷。」她说的是实话,「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哼哼。」他轻哼几声,不多说。

  她咬着唇,「那个……谢谢你。」不管怎麽样,他也是为她好。

  王子瑜不知道的是徐逸品的心眼很小、很小,在他看来,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生袒胸露乳,要露可以,关上门她爱怎麽露都可以。

  他霸道地将她划分为他的女人,更不许别的男生多看她一眼,这会令他心里升起一股酸酸的味道,他知道这是吃醋。很难想像他会有吃醋的一天,也许在一年前他就沦陷在她的温柔里,可找不到她,这股酸味就一直沉淀,如今见到了她,这股味道开始发酵。

  他甚至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跟男生告白;在PUB里遇到她的时候,她在买醉,除了情伤,他想不到她为什麽要买醉,大胆地跟他有了一夜欢爱。

  也许他该感谢那个伤了她心的男生,这样他才有了机会趁虚而入,「不用谢,我们这麽熟了,还谢什麽呢。」

  谁跟他熟,她才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开始胡说八道。王子瑜无奈地扭过头。

  ◎             ◎             ◎

  王子瑜带着徐逸品走进了之前说的日式料理店,既然是王子瑜请客,徐逸品也不客气,点了爱吃的几样食物。她也跟着点了食物,便将菜单给了服务生,等了一会,食物就送上来了。

  他们安静地用餐,他偶尔问她几个问题,她随意地回答,他忽然说:「你现在没有交往的对象?」

  王子瑜嘴里的寿司差点噎死她了,要是有对象,她干嘛还要相亲。她喝了一口水,吞下寿司,慢条斯理地点了一下头。

  徐逸品又说:「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你可以考虑我一下。」

  「啊?」王子瑜讶然地张大嘴巴,半晌,她收起惊讶的神情,认真地问他,「徐逸品先生,我想那位媒人阿姨应该告诉你,我对你不来电吧。」

  徐逸品颔首,「说是说过了。」

  嗯,王子瑜挑眉看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可不管他话里的意思,她继续道:「所以我不打算考虑你。」

  徐逸品没有意外地说:「哦,我知道了。」

  反应似乎有些太过平淡了,她坐直了身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好是上司和下属。」

  他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嗯。」

  「呃,呵呵,吃饭、吃饭。」她乾笑几声,有点不好意思了。

  接下来,他们吃饭氛围如死寂一般的安静,她快速地吃完了,而他吃得很慢。王子瑜心里似有猫爪在挠她一样,赶紧地吃完走人吧,他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吃得这麽慢吞吞。

  在她无声催促的目光之下,徐逸品吃完了。王子瑜松了一口气,主动地去结帐。

  他们一起走出店,徐逸品道:「我送你回去,车子停在公司地下停车场。」

  「不了,我坐捷运回去就好了。」她摇摇头,她恨不得长一双翅膀离开他,怎麽可能狼入虎口呢。突然她想到身上还有他的大衣,她於是说:「我还是坐计程车回去,衣服还给你,谢谢。」

  徐逸品突然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横过她的後颈,揽住她的肩头,直接往公司方向走去。

  王子瑜顿时傻眼,他干什麽呢。她脸色微沉,正要发怒,他开口了,「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你怕什麽。」

  她才不是怕,王子瑜差点就吼出来了,及时地收住了音,一不小心又要中了他的激将法,「我……」

  话来不及说,她人已经直接被他挟持到了公司停车场,「徐先生,请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徐逸品在他的车边停了下来,掌心下的骨骼很纤细,与他截然不同,他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似乎很讨厌我。」

  她是讨厌他,不是似乎讨厌他。王子瑜挥开他放在肩膀上的手,严肃地说:「我觉得你很不尊重我,我们不是特别熟的人,你不该对我动手动脚。」

  他的眉头一皱,对她的话很不满,「我们不熟?」

  「没错。」她跟他第一次见面还是相亲的时候,到现在也不过是比陌生人要熟一点的关系罢了。

  徐逸品深不可测地望着她,「我们很熟。」

  他该不会有妄想症吧,王子瑜不安地退了一步,「我们一点也……」

  「你胸口那里有一粒红痣。」眼见她的神色如遭雷击般的惊讶,徐逸品淡定地继续说:「你的腰上还有两个腰窝。」

  王子瑜吞了吞口水,「你……」

  「想知道我怎麽知道的?」徐逸品垂眸,没有瞧她,迳自上了车。车窗降下,他侧着脸说:「想知道就上车。」

  她忽然不想知道了,可徐逸品下一句话又止住了她的脚步,「你越是逃,我越不会放开。」说着,他看了她一眼。

  王子瑜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跳加速,他不会放开什麽,是她这个人吗?这个猜测令她紧张得动不了。他好像很了解她,那麽隐私的地方他都知道。跟他没有相处很长的时间,可她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很不好惹。

  见王子瑜还在犹豫,徐逸品又说了一句话,「看来你想我说得更多。」

  她猛地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如探测器一样打量着她的身体,彷佛对她了若指掌。她鬼使神差地上了他的车,车子不疾不徐地开了出去。

  而她陷入了迷茫,他好像还知道她什麽事情,可未相亲之前她没有见过他,她的脑海里完全没有他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呢。

  ◎             ◎             ◎

  车子安静地来到了王子瑜家楼下,她解开安全带,看向徐逸品,一路上想得头都破了,可她真的不记得他是谁了。

  徐逸品看着她,没有将他们激情的夜晚告诉她,他的自尊心有点受伤,他把那一夜当成了美好的回忆,对她无法忘怀,而她却将那一夜当作垃圾一样扔掉了。养尊处优的他、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怎麽能忍受这一点,更加没有必要说出他们曾发生的那一夜。

  这个女人他喜欢、他会追,可如果告诉她他们上过床诸如此类的话,意义却变成一种胁迫。

  徐逸品一本正经,「我对我们的相亲很满意,我希望我们能进一步地发展下去。」

  他很满意,王子瑜听得头开始冒黑线,他对她很满意,可她对他很不满意啊,这对话要如何继续下去,她反而耿耿於怀的是他为什麽知道她这麽隐私的事情。

  「是以结婚为前提,跟你认真地交往。」徐逸品严肃地说。

  「我……」她刚要张嘴拒绝。

  他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麽,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就算你拒绝,我也会追你。」

  这是什麽意思,他是要赖上她吗。王子瑜心烦地说:「直接说好了,我真的对你不来电也不想跟你交往,我只很想知道你怎麽会知道我这麽隐私的事情。」她胸口的红痣、腰窝。

  徐逸品抿着薄唇,「你以後就会知道。」

  她凉凉地一笑,「哦。」反正他的意思就是他现在不想告诉她,他该不会偷窥她吧?一时间她心中的反感更浓烈了。

  他张嘴要说话,轮到她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等,我现在、以後都不会答应的,不喜欢、没好感,没有办法。」

  王子瑜这份直爽让徐逸品眯了眼睛,没有不悦,反而喜欢她这份洒脱,不像别的女生那样矫情,更没有要将他玩弄於鼓掌之间的坏心思,她单纯清澈得如一张白纸,让他很难不去喜欢她。

  「我尊重你,同样,我也尊重我自己。」

  王子瑜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似乎惹上一个麻烦的人了。她心中一叹,正要说话,徐逸品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外,对她做了一个下车的手势。

  她不解地下了车,他走到车屁股後,她跟了过去,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车盖打开,一大片红色玫瑰花海充满了後车厢,她难掩惊讶地看着,除此之外,她只有不解,他要干什麽?

  不是说女生最无法拒绝这样的浪漫吗,可她眼中的迷茫让徐逸品忍不住地低笑了,她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麽呢。

  「喜欢吗?我送你的花。」他低沉的嗓音带着醉人的音调,勾人地说。

  王子瑜的脸微微泛红,她被送花了,太偶像剧的感觉了。她故作淡定,可心跳却紧张地跳快了几下,「徐先生,你不应该这麽做。」

  「我说了,我要追你。」他的手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发丝,柔软的触感令他的掌心一阵阵地痒,恨不得多摸几下,理智及时地控制了这股冲动,没有再做脱轨的举动,认认真真地说:「从现在开始。」

  莫名其妙地被人追,王子瑜心中有一股怪异的感觉,望着他汪洋般的黑眸,再联想起相亲时他赤裸裸的目光,她吞了一下口水,「你想跟我上床?」

  他自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而她却精明地瞧出来了,他小小地诧异了一下。

  见徐逸品没有反驳,她忍着燥热的温度,嘲讽地说:「你不是我第一个相亲的对象,却是第一个见面就用眼睛在色色打量我的人,你肚子里那条色虫太明显了。」

  他有这麽的明显吗,徐逸品扪心自问,好吧,那时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谁让他一年後又遇到她了呢。

  仍然没有听到他的反驳,王子瑜有些懊恼地说:「你眼神太放肆了,穿得人模人样,却跟衣冠禽兽一样。」

  罗曼史的气氛转眼成了他被臭骂,徐逸品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是一个男人,又喜欢你,想拉你上床很奇怪吗。」

  王子瑜觉得脸热得冒气,一般人听到她这麽说,一定会生气,一定会扭头就走人,他倒好,还以此为荣。

  见她说不出话,他好心地解释道:「喜欢你,对你有慾望,这是很正常的,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你的话,很抱歉,我心里就是这麽想的。」

  他的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而且她干嘛大晚上跟他在这里讨论这些事情,她为自己的智商担忧。她往後一退,避开了艳丽的红色,冷静地看着他,「Stop,我们不该说这些。」

  徐逸品微笑地望着她,「那麽我们应该说什麽?」

  「没什麽好说的。」王子瑜转身就走,反正她已经说清楚了,不喜欢他、不接受他,他爱怎麽样就怎麽样。

  他望着她走进住处,转头看着一车的玫瑰花,淡淡地笑了,她似乎少了一根浪漫的神经,没关系,他会帮她修复这条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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