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退货老公》(二次婚礼2)作者:绿风筝
书 名:不准退货老公
系 列:二次婚礼之二
作 者:绿风筝
出版日期:2012年5月4日
【内容简介】
这一回我不会再愚蠢的忽视你 我想爱的人只有你
他柏慕克崇尚完美,踏进婚姻当然也是完美老公,
即便娶这老婆是为巩固他集团接班人的地位,
他自认提供给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可如此优秀的他为什么会落到这种下场?
不但惨遭她提出离婚,还出车祸……穿越到结婚前?!
再结一次婚,他才明白被退货的原因在哪里,
她在婚礼上脸红着用爱慕眼神偷看他,
但第一次结婚时,他完全没发现,连她穿哪款婚纱都不知道,
也才察觉,她要的从来不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要他在忙碌之余想起她,两人牵手去赏桐花,她就满足;
过去,他对她太不用心,可这一回,绝对不同了,
工作?全都滚边去,陪老婆才是第一,
他家人让她受委屈、她后母把她当提款机,更要专案处理,
他不会再让她独自面对一切,最终心碎退货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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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柏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里,金秘书正在向顶头上司报告本日行程。
“……以上就是您今天的行程。另外,这是容以恩小姐的个人资料。”金秘书恭敬奉上捧在手中的牛皮纸袋后,转身退出总经理办公室。
一个人的办公室里,柏慕克目光深沉的瞅着面前的牛皮纸袋,心中反覆咀嚼“容以恩”这三个字,许久,才伸手取拿。
抽出文件的时候,一张照片从牛皮纸袋里掉了出来,他伸手拾起,冷漠的黑眸淡淡的瞅过照片里的女子—
娇小的身子直挺挺的站在年代久远的温泉旅馆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对着镜头瞅,全无半点妩媚风情,怕是身旁那株山樱花都比她娇媚几分。
幸好笑容还不难看,一张菱唇往两旁微微勾起浅笑,总算为照片里的素净身影添了几分可人姿色,但距离他以为的妻子形象,明显有一大段距离。
柏慕克在心里简单的做出评论后,转而摊开手中的那份文件。
看了好半晌,他只是抿着唇,静默的不吭一声,立体分明的好看脸庞上,除了令女人心折的阳刚气息,还有他惯有的过分冷静。
放下文件,微拧着眉心的柏慕克走到落地窗旁,居高临下的冷眼俯瞰脚下的车水马龙。
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女人,没想到竟是这般平凡,平凡得令他意外。
和富可敌国的柏家相比,容家充其量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平民小户,两家联姻根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更别说他和容以恩还素昧平生。
就算爷爷跟容以恩的爷爷有过命交情,顾念旧情也该有个限度!
“爷爷决定了,谁娶了容以恩,谁就是我们柏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既然你不想娶以恩,爷爷也就不勉强,只可惜这接班的事情怕是要生变了。”
想到爷爷前天在书房单独对他说的话,柏慕克眉头深锁,久久松不开……
不过就是一间负债累累的老旧温泉旅馆,一个姿色普通、家世更是普通的小家碧玉,凭什么阻碍他的接班之路,打乱他的完美人生?
别想,谁都别想搞砸这一切!压抑住胸口那几度翻腾的情绪,他冷静的反覆思量,试想,偌大一个集团的事业,他都能够经营得有声有色,年年都让股东们都荷包饱饱笑哈哈,没道理搞不定一个女人、一桩婚姻。
片刻,再回到座位,自信的脸庞已然不复见丝毫愠色,一如既往的保持他柏慕克该有的完美,深邃的黑眸毫不掩饰的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强烈企图心。
长指按下电话基座上的一个按键,“金秘书,通知董事长秘书,请她尽快安排我跟容以恩小姐见面。帮我把下个月的行程空出一个周日的时间,敲好饭店的宴会厅,联络婚顾公司着手筹备婚礼事宜。”
他要娶容以恩,婚事将会在一个月内搞定。
不都说婚姻是需要经营的吗?这场婚姻也许来得不是太完美,可凭他的能耐,肯定能够经营得极为完美,成就一段良缘佳话。
第一章
持续好些时日的霪雨霏霏,终于停止,太阳从阴霾里探出头,带着无人能挡的绚烂与耀眼,将光束大把大把的洒向城市每个角落,驱走湿冷的同时,也带来人们期盼的温暖与舒爽。
位于五星级饭店三十八楼的景观餐厅,明明已经过了用餐尖峰时间,却还高朋满座,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容以恩低调的坐在角落的位子。
这间饭店隶属于柏氏集团,为了打造出不同于其他饭店的精致品味,特别引进国外顶级精品饭店的经营模式,开幕不过一年,就已经在业界缔造不少传奇佳话,并成功带动周遭经济脉动,形成继信义区之后另一个炙手可热的新兴商圈。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柏氏集团第三代接班人—柏慕克。
两年前和柏慕克的那场婚礼,让容以恩这个默默无闻的温泉旅馆千金,一夕之间成了全台女性公敌,谁也想不到,平凡如她居然有幸嫁给广大女性同胞心目中的完美男人,羡慕与嫉妒如潮水般涌来……
幸好婚后这两年,她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低调生活,乖乖当个没有声音的豪门媳妇,避开外界对她的关注,现在她才能够这么平安的坐在景观餐厅里,静静聆听好友大吐婚后苦水。
有人说,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是因为贺尔蒙作祟,一旦走入婚姻,体内贺尔蒙的作祟少了,多了生活里柴米油盐酱醋茶来捣蛋,男人跟女人不生出点摩擦争执就不足以成为婚姻。
只是,有人是越吵越爱,有的人吵着吵着却是把感情都吵薄了,最后好好的一段婚姻变成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
她呢,她和柏慕克会是哪一类?结婚两年,连小小的争执都不曾有过的他们,该不会是异类吧?
“以恩,你评评理,他是不是很独裁又很可恶?”
汪晶晶的叫唤,把一度闪神的容以恩喊回了现实,她停止思索自己的婚姻正常与否,专心的接收汪晶晶倒来的苦水,善尽好朋友的义务。
“明知道我有多重视这个专案,他却随便用一句预产期快到了,就把我从专案小组名单里剔除,要我交接工作回家待产!太过分了,也不想想,我可是投入了大把大把的心血,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戳了一颗番茄送进嘴里恨恨的咀嚼,像是在吞噬仇人般的凶猛咽下,“我不只是他的部属,也是他的老婆,是他最亲密的枕边人,他不是应该最懂我的吗?可他—”
汪晶晶眼眶蓦然泛红,却又倔强的不肯示弱,满腔闷气委屈无处宣泄的下场,就是鲜脆的苹果片代替她口中的他,和番茄一样惨死在口中。
“所以你就连夜打包行李跷家跑来住饭店?”容以恩牵动菱唇柔声问。
“不然要在家跟他大眼瞪小眼,活活气死我自己吗?”汪晶晶气呼呼的说。
本以为眼不见为净,哪里晓得饭店的枕头软得一塌糊涂,害她一夜没睡好。更气人的是,那个臭男人到现在都还没想到她就住在他们当初举行婚宴的饭店里,真是笨蛋一枚!她快抓狂了。
容以恩静静凝视着眼前的汪晶晶……
很多人总以为,女人跷家不归是在使泼耍性子,其实说穿了,那不过是想跟自己的丈夫撒娇、索讨疼宠的一种手段,是有些孩子气,可不就是因为索讨的是另一半的关爱,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
只是,这回使性子的人变成了汪晶晶,确实教她有些意外,毕竟,她印象中的汪晶晶是那么聪敏精明且自信的一个女人!
看来,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论是谁,总会为了心里的那个人犯点傻。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齐朗学长说得也没错,你预产期确实快到了,是该好好休息专心待产。”
汪晶晶这拚命三娘只管往前冲,都没注意到旁人看着她挺颗大肚子熬夜加班、陪客户应酬周旋,会有多么提心吊胆与不舍。
翻了一个白眼,“拜托,还有半个月呢!只要稍稍赶一下进度,生产之前一定可以搞定这个专案,他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汪晶晶没好气的说。
“都把心交给你了,你还觉得他不相信你?”她莞尔挑眉瞅着好友。
“我……”一时语塞。
“我觉得齐朗学长不是不相信你,他是担心你,毕竟,专案再重要也比不过你和孩子,他是舍不得看你每天挺个大肚子加班熬夜,还得跟客户周旋。”容以恩柔声帮忙说好话。
撇撇嘴,“……就算是为我好,他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面前,不由分说的把我从会议室里赶出来,在家把我管得死死的也就算了,连在公司都吃定我,没面子事小,真正受伤的是我的心。”汪晶晶觉得很委屈。
“那是事一关己则乱。不过呀,我得说句公道话,好言劝说要是有用,哪需要非常手段?有人好像又忘了自己固执起来有多令人头痛厚。”容以恩忍不住小声吐槽好友。
汪晶晶面子挂不住,窘红脸,耍赖嚷嚷,“欸,容以恩,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啊?说得我好像很不知好歹,我怀疑你根本是齐朗派来的说客。”
也不急着为自己辩驳,容以恩托腮笑望好友,须臾,慢条斯理的反问:“如果不是站在你这边,我又何必一接到你的电话就跑出来?”
“那你还调侃我!”
“我说得是事实,不是调侃。”
“对对对,就属你最友直友谅。”汪晶晶索性赏她一枚大白眼。
“谢谢。对了,齐朗学长知道你住在这家饭店吗?”容以恩试探问。
“当然不知道。容以恩,我警告你,不准打小报告!”
“是,遵命,我绝对不泄漏半点口风,这样可以了吧?”不忘用手指往自己嘴边作出拉拉链的动作,以表忠诚。
“总之,这次我真的生气了啦,绝对不轻易原谅他!要我休息是不?好啊,五星级饭店的床那么舒服,我就住在饭店里好好休息专心待产,那些闷死人的冗长会议就留给他自己慢慢享用,老娘决定每天逛街吃东西,痛痛快快的享受我的跷家新生活,哼。”汪晶晶豪气干云的宣示。
“好,就痛痛快快的享受。”不经意的瞥见一旁桌卡上的促销活动,容以恩心里顿生小计策,黑眸闪过一抹狡黠,“咦,你不是最爱吃蒙布朗了?你看,今天来店用餐,只要用手机上传照片脸书打卡就送蒙布朗喔。”殷勤的把活动桌卡秀给汪晶晶瞧。
“哇,蒙布朗耶,我的最爱,这种好康怎么可以错过!”一看到有免费甜点,汪晶晶这头甜点兽马上拿起智慧型手机上网打卡。
容以恩发誓,她真的没有打小报告,她只是怂恿某人在脸书打卡自曝行踪而已。
她都这样帮忙了,有人若是还找不到老婆,那真的要吊起来打屁股啦!
嘴里尝着美食,不时间聊着彼此生活的大小事,因为餐点太美味了,汪晶晶忍不住赞叹道:“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的吃顿饭了,每一口都令人感觉好幸福,齐朗最喜欢这里的餐点了,记得结婚前,我们—”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赶紧闭嘴。
“咦,怎么不继续说?结婚前你和齐朗学长怎样了?”容以恩挑高眉,揶揄的望着好友。
“什么怎么样?我刚刚有说什么吗?我忘了。”红着脸死不承认。
这就是女人,尽管嘴里骂着不原谅,心里却从没忘记关于所爱之人的一切。
容以恩也不乘胜追击,免得气跑了汪晶晶,某人待会匆匆赶来就会扑了空。
约莫十来分钟后,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容以恩的视线,她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出来。
“容以恩,你干么对着食物傻笑?”汪晶晶觉得她怪怪的。
容以恩努努下巴—
汪晶晶一转头,看见老公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来,脸色一变,急忙就要起身离开。
高大的身子拦住去路,将她困回座位,被折腾一夜的齐朗脸色阴沉的望着面前的小女人,要不是她肚子那么大了,他真想把这个害他担心一整夜的女人抓起来打屁股!
“好狗不挡路。”汪晶晶像只河豚似的鼓着脸说。
“闹够了吧?闹够了就跟我回家。”
容以恩脸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真是个笨学长,说点甜言蜜语会死啊!
毫无意外,汪晶晶果然被激怒了,握着粉拳傲娇的嚷着,“不够,我就是要这样闹下去,你不高兴可以走人,你不是要我好好休息,干么还来打扰我?”言语尚不能消气,只好用拳头发泄,小手不停的往齐朗身上打。
“晶晶—”一把抓住妻子的手。真是拿她没辙!
“放开我,我讨厌你啦,你这个臭……”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汪晶晶说不出话来。
隔着餐桌坐着的容以恩注意到汪晶晶脸色异常,连忙追问:“晶晶,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以为只是肚子里的小朋友踢了自己一脚,汪晶晶正想绽开笑容,证明自己没事,偏偏肚子又传来剧疼,疼得她冷汗直冒直喘气。
“好、好痛……好痛……”她瞪大眼睛,表情痛苦。
“晶晶,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要这样吓我。”齐朗慌了。
容以恩推开椅子,起身绕过餐桌来到汪晶晶身边,发现好友的孕妇装一片湿濡。
“晶晶羊水破了,得赶快送她去医院才行。”
“怎么会这样,不是还有半个多月才到预产期吗?”齐朗皱眉,担心得手心直冒汗。
“晶晶,你可以走吗?”容以恩急问。
“我……”可能是被自己的情况吓到了,汪晶晶双腿无力,整个人都快哭了。
“别怕,晶晶,会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按捺住心中的不安,齐朗拉起妻子的手往自己肩膀一勾,接着将汪晶晶从椅子上整个打横抱起。
餐厅里的客人见状纷纷让出走道,服务人员也主动上前帮忙,大伙儿七手八脚的紧急将汪晶晶送往医院。
“我好怕,我好怕……”前往医院的路上,汪晶晶不断喃喃低诉自己心里的害怕。
“别怕,我会陪着你,晶晶,乖,别怕。”齐朗紧握着妻子的手,尽管自己心里也很慌,还是不忘安抚阵痛中的娇妻。
虽然痛得想要杀人,可看见丈夫就陪在一旁,汪晶晶心里的忐忑与不安顿时和缓不少,只是……天杀的,她到底还要痛多久?医院有没有那么远呐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汪晶晶被医护人员安顿在病床上,准备送进产房,可她突然反悔了,态度坚决的拒绝齐朗的陪伴,这对小冤家又在外头起了争执—
“你是嫌我肚子不够痛是不是?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我不需要你进来产房陪我,生孩子的时候那么丑又那么狼狈,有什么好看以恩,你帮我挡住他,我不准他进来陪我,不准—”她不想自己狼狈痛叫的丑态被丈夫看到,她想要保持最美好的形象。
被汪晶晶的固执再度激怒,齐朗忍不住气结大吼—
“汪晶晶,你这个大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要逞强。我们结婚的时候不是说过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一起面对,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产台上?我做不到!”
“齐朗……”汪晶晶当场傻住,又痛又感动,热泪盈眶。
“你给我听着,这是我们的孩子,我要跟你一起迎接孩子的诞生。”凶完了她,又温柔说:“好了,别哭了,哭成这样待会怎么有力气生孩子?”他不忘伸手抹去妻子脸上的泪痕,“走了,拿出你当初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自信,我们打仗去。”
汪晶晶点点头,哭着应允了齐朗的要求。
真是对令人啼笑皆非的夫妻,都要进产房了还不忘吵上一架,可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吵完了,他们仍是彼此最重要的依靠。
容以恩噙着浅笑一路目送着他们的身影,直到产房的大门彻底关起,自己转而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静静等候。
周围一片寂静,容以恩却不断听见齐朗学长的话在她耳边反覆播送……
汪晶晶,你这个大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要逞强。我们结婚的时候不是说过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一起面对,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产台上?我做不到!
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产台上?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齐朗学长说得没错,一个人的产台确实是孤单得可怕,容以恩还记得一年前的深夜,因为柏慕克出差去了美国,她是怎样孤零零的躺在产台上,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无助得一度以为自己会死掉,好不容易才生下双胞胎儿子。
第一次看到两个儿子皱巴巴的小脸蛋时,她忍不住情绪溃堤激动大哭,当场吓坏了陪她到医院生产的管家阿姨。
现在回想起来是好笑,当时却真是哭了一缸子泪。
容以恩一直等在外头,直到汪晶晶顺利生下孩子,被送回病房,她才离开。
听护士小姐说,这对活宝夫妻在听到孩子洪亮哭声的瞬间,因为太感动了,居然当场抱着彼此哭成一团,吵得医生猛叹气,直接封他们为爱哭家族。哈。
吵吵闹闹不也是一种幸福?汪晶晶和齐朗学长就是最好的代表。
如果她说,她其实好羡慕他们的相处模式,是不是太不知足了?
可,真的羡慕啊……
走出医院大楼,看了看满天星斗,容以恩没有叫司机来接她,一个人搭着公车摇摇晃晃绕了半个城市,才回到居住的高级住宅区。
在医院的时候不觉得饿,直到下了公车,才突然觉得胃腹空虚,容以恩看了手表—晚上十点
天啊,居然已经这么晚了,难怪她觉得饿。她不由得加快回家的步伐,一边想着回家后要给自己下碗面的同时,一边伸手敲敲自己迷糊的脑袋。
刷了门卡进到大厅,容以恩搭着电梯上楼。
这栋高级公寓由于一个楼层就只有一户,总户数并不多,每位住户所持的磁卡仅限通行自家楼层,门禁算是森严。
走出电梯的时候,右手刚从包包捞出钥匙,容以恩一抬头,看见住家门口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她当场一愣—
“慕克”
听见呼唤,柏慕克转过身来,俊朗的脸庞透着他独有的过分冷静,令人心折又敬畏。
几乎是一看见这张脸,容以恩便不自觉得心跳加快。
汪晶晶总说他不只脸冷、声也冷,一张冰块脸已经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加上那没有温度的嗓音,谁靠近谁感冒。
可看在她眼里,他的冷,有着别人没有的英姿勃发,充满王者气势,令人崇拜,每每望着他的脸庞,心口就会不由自主的掠过一阵骚动,只是,那样的骚动并不长久,因为更多时候,她其实也是被他身上散发的冷意给冻住的。
她朝他迈开步伐,仰着脸看向高大的他,按捺心中的惊喜柔声问:“怎么是今天回来?金秘书明明说是后天早上的班机。”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双方提前完成签约。”冷嗓淡淡的说。
“恭喜你!”她扬起笑容诚挚的对他祝贺,顺势伸手接过他拿在手里的大衣。
“这么晚了,为什么没让司机去接你?”
刚刚开车回来的时候,他在地下停车场看到那辆专供她使用的座车就停在停车场里,以为她在家,没想到她现在才从外头回来。
“晶晶—就是我们结婚时来当我伴娘的那个朋友,她今天生宝宝了,我待在医院没注意到时间,等要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觉得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一来一往很耗时,索性就自己搭公车回来了。”
“嗯。”他回以一个单音。
容以恩有些傻眼。就这样?在她说了一大串话之后,他的回应就只有一个像便秘似的……嗯
难道,他不高兴吗?容以恩偷偷觑了他一眼,发现那张好看的脸庞根本没有什么波澜,有的就是他一贯的冷静,眉毛挑都没挑。
不知怎么的,她有点失望。
为什么?难道她希望看到他生气?
对,她想,她就是想看到他为自己冷静瓦解、情绪起伏,哪怕是臭骂她一顿也好—
下一秒,容以恩被自己脑中一闪而逝的念头吓到。
天呐,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居然想挨骂,该不会是日子过得太爽,脑袋进水了吧?容以恩甩甩头,努力把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从脑袋里驱逐。
“汪小姐住哪间医院?几号病房?”
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柏慕克多看了她一眼。
容以恩回过神,发现他冷得骇人的目光,赶紧挤出笑容,“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你再说一次好吗?”她觉得自己很卑微、很俗辣。
居然在他说话的时候走神!柏慕克冷冷瞅了她一眼,掀动双唇再度开口,“哪间医院?几号病房?我明天会请金秘书送份贺礼过去。”
他待人处事总是这么周到,该做、该送的一样都不少,哪怕他根本搞不清楚汪晶晶长得是圆是扁。当然,也多亏了他有个万能的金秘书。
不过,要送给汪晶晶的礼物她早就选好,这次就不劳他破费了。
“礼物我已经挑好了,是跟曜曜他们兄弟俩同牌子的婴儿推车。”曜曜是双胞胎的老大。
男人点点头,“你自己处理。”
“对了,我昨天打电话回去,管家阿姨说,两个小家伙有点小感冒。”
双胞胎并没有跟在她这个母亲身边。
出了月子,曾是知名儿童教育权威的婆婆便做主把孩子接回柏家大宅照顾了,说是怕她一个新手妈妈照顾不好两个孩子,更别提照顾孩子已经够她忙的,要是孩子跟在她身边,她肯定会疏忽对老公的照料。
她只好利用周末,挟老公之名回柏家大宅看孩子。
“妈会请张医生小心照顾的,没让金秘书通知我就是没什么大碍。”
“那这个周末可以早点回去看看孩子吗?”
“我明天让金秘书确认行程后给你回电话。”
容以恩握紧了手,直到现在她还是不大能适应,总觉得家里的私事不是他们自己讨论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经过金秘书确认,然后再辗转通知?
而且,他不能自己告诉她吗?为什么要金秘书在他们夫妻之间传话?她老公明明是柏慕克,又不叫金秘书!
……可又能怎样呢?谁教她嫁的是个大集团的领导者,日理万机以至于连打个电话给老婆都没空。
刚这么想,婆婆的叮咛冷不防的在脑中响起—
“以恩,当柏家的媳妇首要明白的就是不许任性,要懂得体谅丈夫,照顾好丈夫,顺从他,这才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
她又一次把心里那份苦涩吞下,乖乖的回应,“那就麻烦金秘书了。”
以为话题结束,冰块脸突然又说:“以后不要这样!不管去哪里,都要让司机接送。”
女人挤出浅笑顺从回答,“我知道了。”
柏慕克满意的回过头,看见大门还紧闭着,突然觉得自己很奇怪,干么站在门口跟她说话?是有这么迫不及待吗?
背对着容以恩的脸庞闪过赧然,他赶紧继续方才手边被她打断的事情,打开最后一道锁,恢复冷静的率先进屋去。
第二章
容以恩尾随在柏慕克身后。
等她进屋后,他绅士的关门上锁,换上她摆在脚边的室内拖鞋,先到书房放下公事包后,接着走向两人共有的主卧室。
很寻常的互动,像呼吸一样简单,几乎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都会有的经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容以恩却觉得他们之间的互动像是隔着毛玻璃,看得到身影,却不曾真正碰触彼此。
她不懂,和他结婚两年,也生了一对双胞胎,照理说彼此该是对方最亲密的人,为什么她会有这种隔着毛玻璃般的错觉?
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只是,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频繁……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会无法自拔。再一次,容以恩抑下心口的纷乱,决定什么都不想的继续该有的生活。
走进主卧室的更衣室,丈夫正在松开领带宽衣,容以恩直接打开衣橱,为他准备好换洗的衣物,然后趁着他梳洗的时候,动手整理他的行李箱。
待他洗完澡,她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柏慕克顺手递来一个有著名牌Logo的小纸袋—
“你的礼物。”
“谢谢。”扬着笑容接下,“饿不饿?要不要我帮你下碗面?”她错过晚餐,肚子还饿着呢,欢迎他一起共进宵夜喔!
“在飞机上吃过了。不饿。”说完,他离开主卧室,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回到书房继续工作。
“不饿啊……好吧……其实这么晚吃东西对身体也不好……”她失望的咕哝。
原本容以恩准备给饥肠辘辘的自己煮碗美味的海鲜汤面,此刻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饿了,闷都闷饱了。
……为什么?
晶晶跷家一夜,齐朗学长就紧张得夜不成眠,眼睛变成熊猫眼,她和他都快一个礼拜没看到对方了,再见却连个拥抱都没有?
不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难道他们分开的时间不够久,以至于无法挑起他对她的想念?
不对,晶晶和学长是因为吵架,情绪都还在,她和柏慕克又没吵架,可如果非得吵架才能感受到被在意的感觉,好啊,来吵啊,痛痛快快的吵架啊!
……她在说啥呢,怎么可能吵架?跟柏慕克那种过分冷静的人吵得起来才怪!不是说笑,生活了两年,他们真的连一点小口角都不曾有过。这算不算是过分冷静的后遗症?容以恩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打开纸袋,不意外的又拿出一瓶名牌香水。
连塑胶封膜都没有拆,容以恩直接打开衣柜下方的抽屉,将手中的名牌香水摆进早已塞满各款香水的拥挤抽屉里。
那些全都是这两年柏慕克出差为她带回来的礼物,几乎囊括了各大精品品牌。因为出差的次数太频繁,抽屉里的礼物偶尔也会闹双胞,出现同款的香水,每隔一段时间,她总要出清存货,分送给亲朋好友,要不,这抽屉只怕早就爆炸了!
抽屉里的香水可以出清,那她心里的窒闷也可以出清吗?可以让她焕然一新吗?
望着满满的香水,突然一股无以名状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容以恩靠着衣橱门板滑坐在地板上……
她该感激的,感激他每一次出国工作都不忘为她这个妻子准备一份礼物,真不愧是外界公认的完美老公模范!
她应该觉得幸福得快要死去,要不也该感激涕零才对,但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今天的她特别想要钻牛角尖,想要对这个完美的老公狠狠挑剔—
他,对她真的用心吗?
他真的有把她摆在心上吗?
若真是用心,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用香水……
这两年来他买给她的香水,她一次也没用过。
总是被媒体说能够敏锐嗅到商场先机的他,当真有这么迟钝吗?
也许,不是迟钝,而是不曾真正上心。
容以恩觉得左胸一阵抽痛,害怕自己被这负面的情绪吞噬,连忙狼狈逃开,躲进浴室痛痛快快的梳洗,然后把自己扔上床去大睡一场。
“容以恩,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喃喃自语音量不甚清晰。
容以恩睡了,又醒了,在凌晨三点零三分。
该怎么说,有时候觉得柏慕克这个男人冷得令人无从靠近,可夫妻之间的亲密,却偏偏没有少过。
他要了她,在几个小时后还得主持重要主管会议的凌晨。
时差真是一种讨厌的玩意儿!在书房工作了大半夜,柏慕克仍无半点睡意,偏偏第二天早上有重要的主管会议,为了能够清醒的站在会议室里,他需要睡眠,哪怕只是半个小时,也好过他这样专注狂热的工作。
他停下手边的工作,离开书房。
当他站在卧室的大床边,看见自己的床位被妻子占据了。
不是东倒西歪、大剌剌的蛮横霸占他床位的可怕睡姿,而是蜷缩着身子,有点委屈又似眷恋的把脑袋依偎在他的枕头上,身子还留在自己的位置,斜横在双人床上。
不知怎么的,这样的容以恩看在他眼里很是荏弱无助,勾起他心里一种晦暗不清的异样情绪。
目光顺着她的身形下滑……裸露在睡衣裙摆外的长腿,很美……很赏心悦目。
够了,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而是该想个不惊扰她睡眠的方式,让如此惹人遐思的妻子躺回她的位置。
看了好半晌,柏慕克蹙着眉,束手无策。
有两股念头在他脑中拉锯,要?不要?截然不同的选择绑在两端,最后,他曲着腿跪上床,敛眸瞅着她。
挑开覆面的长发,轻拍她的脸,“以恩,你睡到我的位置了。”
听见他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睡过去些。”
“唔……”含糊轻应。
可当她翻身欲让出位置,他却又一把压住她的肩膀,制止—
“等等再睡。”声音微哑。
困惑不解之际,感觉到他手掌正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毫不犹豫的抚上……
他想要她。
如果她够清醒,就该拒绝,可她不够清醒又为什么可以明白他想要?
她觉得自己很矛盾……
就是这么短暂的迟疑,她已经丧失拒绝的机会,由着他的手肆无忌惮的探入她腿间,恣意揉弄着她的敏感。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她唯一承受过重量的男人,男女之间的情事,也是在他的带领下一步一步的领略学习。
这个男人比她还要了解自己的身体,清楚知道她的每一个弱点,知道怎么点燃她心里的火苗,当身体被他碰触,脑中那条名为理智的线便跟着彻底绷断,她顺从的承接着他的挑逗与进犯,再无防备的让热烫的欲望强悍的进入她的身子里,驾驭着她的感官。
给,又不给,交揉成一股令人无端焦躁的折腾快感,让寂静的房间弥漫着呻吟与喘息……
不管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少次,她总是觉得无助,好像自己再也不属于自己,只能接受他的摆弄,随他起舞战栗。
她掀了掀眼睫,视线迷蒙的望向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俊朗的脸庞依然那般平静,仿佛这些磨人的亲密,都不能撼动他的冷静分毫般的沉稳,他甚至连喘息都掌控得那么好,有条不紊的让气息来去,不像她,每每都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越是大口呼吸就越觉得肺里的氧气稀薄得厉害,随时都要窒息死亡。
她想哭,就连这种时候都过分冷静的他,她一点都不想看见,因为,相较于她的失控,他的冷静总害她觉得自己像是他捏在手中、压在身下的玩物,而不是他最亲密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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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看来很精采
希望能早日看到书的出版
好看,好期待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全文 还蛮想看的呢,啥时候有全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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