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本女孩儿
一位同事说,想知道日本女还有多丑吗?去早班电车里看看吧。其实也没有他说得那么夸张,只是日本媒体美化了日本女子,让我们以为到处都有山口百惠呢。我去过的那个日本小城是个美丽的地方,叫姬路城。街道洁净,两旁的花和树木都是彩色的,春夏秋冬的颜色都不一样,从我的寓所到地铁站要在这条街上走15分钟,是我通勤路的一段。虽然每天要去的公司是我不喜欢的地方,但这段路却让我的每个清晨都有了一个新鲜的开始。
有时早上起晚了,就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一盒寿司,边跑边抓着吃,赶去公司的电车。那趟早班车上挤满了高中生,女生都穿极短的超短裙,我在玉腿林立中找一个位子坐下,继续我的早餐。
对日本学生的裙子,我从吃惊到安之若素是经历一番挣扎的。在国内,从来没有想到,作为学生裙子可以穿得那么短,短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这么说,在短一点,露出的就不是大腿了。
如果腿漂亮,露就露吧。可是那都是什么样的腿啊,粗的粗,干柴的干柴,大都不直,罗圈。有人研究说,这和日本女人的坐姿有关,她们长期习惯于跪着吃饭做事,所以生成这种腿型,电视上那些优雅的腿在电车里是看不到的。
一位同事说,想知道日本女还有多丑吗?去早班电车里看看吧。其实也没有他说得那么夸张,只是日本媒体美化了日本女子,让我们以为到处都有山口百惠呢。
不过电车外的那些女子,那些在路上行色匆匆的公司小职员们,还有些含蓄的美的,给人内敛而沉静的感觉。也许作为高中生还没有张扬美的机会,层层校服的遮盖,泯灭了个性气质的发展吧。
在日本待了一年多,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逛街,通勤路上,旅游,和朋友出去喝茶。男的朋友,女的朋友,中国的,外国的,都有。不停地去了解别人,也从别人那里了解自己。
我似乎又听见前田小姐在周末的时间过来约我:安贝尔,一起去喝茶吧,西木也一起去呢。
前田和西木是公司里最可爱的两位女孩儿。前田长得惊人的美丽,妆容无可挑剔;西木比较朴素,一直很好奇得向我询问中国的事情。她们都是公司里的新人。
她们俩陪我在日本度过那段难忘的时光,并且友谊一直维持到现在,算是我在那家冰冷的公司里的唯一希望。
前田惠子
初进这家公司,很惊讶这个公司的女孩怎么都是那么丑,一楼事务所的那个高个子女孩儿,瘦得如同芦柴棒,那个挨个女孩儿,又腿粗的如同棒槌。而且她们都是不理别人的,只会用眼睛的余光来看你。楼上企划室里的女孩子更是没有一个漂亮的,那个说话像爆豆一样的女孩儿对来自中国的我们更是冷若冰霜,她的姓很奇怪:牛尾,名字更奇怪,叫考利,是屁股的意思。有一天,有两个新人道公司来应聘,我去社长室送资料,正好碰上。于是终于看到一个小美女:前田惠子。她那双眼睛可真漂亮,她留一头中长的金色碎发,温柔地向我微笑。在一群狼之中难得见到这样一只小羊,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她是公司的新人不必加班,下了班,我常常打她的顺风车回家,免去了赶乘地铁的奔波劳苦。
她的确是我来日本后见过得最漂亮的女孩子,有一张妆容精致的时尚的脸,她不涂口红,只在唇上扑一层闪粉,美得炫目而较弱。她找借口上楼来找我,笨拙地学说中国话,身上装满了小纸条,学一句写一句,她对中国很有兴趣,以前在大学里就选修了中国文学史。我想,也许因为是她对中国的挚爱,连带着对我这个中国人也很喜欢吧。
周末,我们一般会去好古园坐一会儿,在那儿吃冰激凌,她用甜腻的要化掉的声音和我聊天,真要命。我给他讲中国男人比起日本男人有多么多么好,如何疼老婆,如何感情专一,而且身材如何高大。他羡慕得不行,后悔没去中国读研,见见中国男人。
我望着她白瓷一样的肌肤,心想,什么样的优雅男子才能配上如此细致的可人儿。
假期里我们一起去旅游,去川端康成的古都,她指给我看夏日里熊熊燃烧的大字山,看那火火映红了暗夜里的半边天空,我们还去了清水寺,在清水寺的大舞台上我给她讲中国的大雁塔。两个国籍不同的女孩儿因为心灵的相同而超越了语言的障碍,在金阁寺闪着金光的夕阳里坐着。
她说,安贝儿,以后我去中国找你好吗?我说,当然,我带你去看故宫,那是皇帝住的地方。我换回带你去爬祈蒙山,那是安贝儿住的地方。
姬路城南边的海上有座家岛,很小的一个小岛,坐在这边的岸上,可以看到家岛那边的点点渔火,一簇一簇寂静着。在这样的寂静里惠子唱着那首《世界上的一朵花》给我听,她说,每一个女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一朵花。我教给他一个词:唯一。
《唯一的一朵花》
盛开/堆满了夏日的风景/你是其中的一朵/妖娆无比/爱你/因为你是唯一的/在我心里/盛开/得那么恣意/你是唯一的/世上的花/只有你/让我记住芬芳/我在街角处/停下脚步/寻找你/一朵唯一的花
前几日,收到小美女的信,她从公司辞职了,因为她准备结婚了,她传来一张照片,是她修整得绚丽的指甲,指甲上的图案是红色的中国结。
金属环,睫毛,头发,袜子,伞
那个女孩子真让我惊心,我县看到她的唇是亮亮的,她仰着一张明媚的脸跟身边的男孩子说着什么。随着她最得张合,我听见一阵悦耳的叮当声,才发现她的舌头上也穿了个环,上面还有小铃铛,嘴唇相碰,就有了音乐叮当响了。
都说日本女孩子喜欢在身上穿孔,这次算是见识了。
另有一次,我在米尤肯步行街,迎面走来三个嬉皮女孩,穿者的肥得不能再肥得袋袋裤,换要把手撑在那两个大肥口袋上,像个风车似的晃者炒我压过来,再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瞥见她们脸上闪闪的金属环,鼻子上,嘴上穿环已经不稀奇,竟然连眉毛上也穿了环!耳朵就不消说了不下四五个,够奢嗜的。
日本女孩儿脸上化妆的亮点是睫毛,她们不贴假的,都是把真睫毛拉的又细又长。我曾在电车里近距离地看过一个女孩的脸,那睫毛像浆干的黑毛线,在一两根上面还穿者闪亮的珍珠。不涂口红,一张素净的脸,越发衬的那对睫毛豪华无比。在十字路口,那些等红绿灯的车里,时髦小姐们会在短促的一两分钟里拿着睫毛夹极专业的修理那几根毛毛,让每一根都卷翘起来。头发也是不容忽视的另一个妆点,除了穿着校服的学生,女孩自百分之百染发,偶尔看到一个黑发的,可能就是中国留学生。当时国人都热衷于拉直板,日本的街上各式的卷发却是大行其道,尽管美发厅的价格贵到吓人的程度,烫发一般要两三万日元,合人民币两千多块,但女孩们的美法热潮丝毫不受影响,头发是越卷越乱越彩就越炫。
品完了头发就论论足。说起足下之事,就不能不说说那些纷繁的袜子,在日本各大商城的入口处,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食品,也不是化妆品,而是各式各样的袜子,长的短的,两趾袜,五趾袜,应有尽有,我最喜欢那种五趾袜,五个指头的颜色都不同,彩虹似的。穿在脚上,五个小贝壳一样的趾头,可爱极了,二趾袜可以配木屐,那种呱塔板的拖鞋,要用小碎步走路,很传统的日本女子的做派。
我回国,带回最多的就是袜子,作为小饰品分散给朋友们。我很迷恋这些漂亮的袜子,不是作为日用品,而是当成一部分纪念和回忆。
六七月份是日本的梅雨季节,会有两个月的时间阴雨连绵,雨伞是这个时期的必备品。《东京爱情故事》里莉香和完治打得那种透明的伞是最普通的,百元店里一百元一把,不过一般也不用买,因为地铁口,路口一些地方都可以拾到几把。
女孩子打得伞很漂亮,带褶边的,还有手绘图案的,都是蒙古包的形状,半个圆罩下来,看不到伞下的人儿。不像中国南方的那种伞,平平的。她们可不是撑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能在中国南方那样的迷蒙细雨里散步。这是个四面临海的国家,多台风,这里的雨总是是夹杂着长长短短的风扑过来,一把结实的,能挡住风雨的伞很必要。
我仍然极喜欢透明的塑料伞,还是受了那部电视剧的影响,总是忘不了莉香撑着伞在那儿滴滴答答等完治的场景,忘不了伞下莉香那双忧伤期望的眼睛。总觉得,那把伞是和爱情有关的。
一整个雨季的通勤路,我不停地拾伞回家,因为总有那么多粗心的人把伞丢在路口,丢在停车处,丢在电车上。我很贪心,统统拾回家,竟积攒了十几把,,堆满了家里的角落。
不知道每把伞的背后是不是都有一个故事呢?
(摘自《读者》杂志) 哪个在那边的上点真实的照片吧 听说在日本生活,很容易变瘦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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