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 发表于 2013-5-21 16:31

《青梅花嫁二手夫》(良辰几时到1)作者:东方初晴

书  名:青梅花嫁二手夫
系  列:良辰几时到之一
作  者:东方初晴 
出版日期:2013年3月8日

【内容简介】
只因爹亲和皇后都想利用联姻来巩固政治势力,
难道他就活该陪个黄毛丫头风花雪月、玩扮家家酒!
哼,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能主动退亲,
他多得是计谋让那黏人的小丫头打退堂鼓,
孰料,她也顽固,哪怕被全京城人奚落她倒贴也不改态度,
依旧对他全心全意的付出,甚至听说生病的他想喝鲜鱼汤,
大寒天的竟异想天开仿效古代孝子卧冰求鲤,差点出人命,
人非草木,他承认自己被她打动不再抗拒这门亲事,
可惜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为完成太子交托的任务,
他只能藉她之手陷她全家入狱,好取得政敌信任当卧底,
但太子明明答应会保她周全的,她为何还会被充妓流放?!
偏偏计画未成戏还得继续,他不得不假装成另一个男人,
待她百般温柔,以解相思,眼看事情即将收网,
可这女人面对真正的他时竟一脸抵死不从,像真对他心死,
为“他”守身?!该死,他是有苦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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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 发表于 2013-5-21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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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春光明媚,正是踏青时节,不少官宦人家携家带眷出游赏玩,男人们喻情山水谈论庙堂,夫人小姐们饮茶听曲论闺阁家私,孩童们结伴在湖畔嬉戏,处处热闹。

  岂料,一个不注意,有人意外落水了。

  那可是慕容家的小姐呀!

  同游的女孩们吓得呆立原地,彷佛还想弄明白,事情究竟怎么发生的?

  丫鬟们围在湖畔想拉小姐一把,奈何构不到她的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下沉,不谙水性的她们这才惊恐地高声呼救。

  “哪个会泅水的帮帮忙,快救救我家小姐!”

  她们急得快哭出来,看着惊闻消息而来的老爷、夫人,根本不知该如何交代。小姐若有个万一,她们也不用活了。

  湖边一团混乱,不停下沉的女孩一点也不知情。

  咕噜……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大量湖水灌入口鼻,她难受得要命,身子不停往下沉,已失去挣扎的力气,只能任水流将她往深处拖去。

  很奇怪,都到了这个时候,她想的居然不是求救而是觉得好遗憾,大哥好不容易答应她,藉着今天的春游让她偷偷瞧一眼她指腹为婚的对象。她满怀期待,谁知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就这样死去,她一定没办法瞑目……

  展家的公子,她的未婚夫,已经没机会见到了吗?

  她特地穿了新衣呢,想不到竟成寿衣,这是否代表她和他没有缘分?

  好遗憾,真的太遗憾了……

  冰冷的湖水似要冻住心跳般,寒气渗入骨子里,就在她几乎要葬身湖底时,忽然有人紧抱住她,恍惚间,只觉一股暖意传来,护住她仅存的气息,带着她往上攀升……

  一袭黑袍的俊朗少年浮出水面,身前抱着意识不清的女孩,笔直朝岸边游去,他那淡漠神情教人摸不清思绪。

  他从容不迫地助她吐出湖水,好一会,她终于缓过气来。

  耳边闹烘烘的,好像有人在叫她,有爹娘、兄长的呼唤声、小孩子的哭声,和一大堆分不出是谁的说话声。

  虚弱至极的她,完全没有力气去回应,白嫩小手仍紧紧抓着救命恩人的衣襟,靠着温暖的胸膛,费力的抬眼想看看对方模样,以便来日答谢。

  “请问……你是?”她气若游丝地问。

  少年没有回答,静默地看了她身上佩带的云形玉佩一眼,将她交还给慢他一步从湖里上来,她心急如焚的兄长们。

  然后,她听到大哥喊他的名字—

  展宇赫。

  第一章

  荧荧彩烛,轻移莲足,荏弱身影,夜廊慢行;月隐云中,风吹影摇,秋蝉续鸣,桂香四溢。

  跫音寂寂,施施前行,单衣恐寒,手抱冬装。

  在不想惊动他人的状况下,十岁的慕容梓吟来到留宿她家的展宇赫房前,轻轻敲了敲门,“宇赫哥哥,梓吟替你送冬衣来了。”

  未熄灯的门内一片寂静。

  梓吟静静等着。

  一会宇赫哥哥知道她亲手为他缝制了冬衣,会不会称赞她年纪这么小就如此贤慧?

  会不会心疼她扎得满是伤痕的手指?

  会不会握着她的小手谢谢她的贴心?

  想着,笑意悄悄浮现。

  他会很开心吧!

  日前他只身来到她家作客,没带什么行李,眼看冬天脚步接近,天气越来越凉了,身为他的未婚妻,她理所当然要替他张罗。

  低头看到身上的云形玉佩,这是两人订亲的信物,她微微一笑,心头暖暖。

  她会好好努力做个让他喜欢、疼惜的未婚妻。

  时间,在想心事的同时缓缓流逝,风越来越冷,她忍不住发起抖,直至听到墙外传来的打更声,这才发觉,自己已呆站了半个时辰。

  宇赫哥哥怎么还不开门,是不是没听到?

  对,一定是她的声音太小,他不知道她来了,否则,一定会立即开门的。

  这么一想,稍微大力一点地敲门,“宇赫哥哥,是梓吟来了,开个门好吗?”

  还是没动静。

  “难道睡了?”她喃喃自语,望了望透过纸窗的烛火。是忘记熄灯吗?

  也对,都这么晚了,想必他早已睡下。

  是她不好,一做好新衣就高兴得忘了时间,急忙忙的就送来要给他试穿,真是太不体贴了。

  原本的雀跃瞬间冷却,“没关系,明天早点起来再拿给他也一样。”自我安慰完,她无精打采地拖着失望的步伐回房。

  脚步声逐渐远去,紧闭的房门开了,少年冷睇着她离去的方向,确定她不会再回头,冷漠的俊容扬起一抹残酷笑意。

  “秋寒露重,怎么不让她进来?”房内传来一道男声,是梓吟的大哥,慕容乔靖。

  “没必要。”一口回绝,再度关上门,彷佛方才的插曲从未发生。

  桌上的棋局已近尾声,黑白双方势均力敌,胜负恐在半目间。

  “梓吟对你可有心了,刚学会女红就忙着替你做衣裳,我这大哥都还没这么好福气。”乔靖淡笑。妹妹那点单纯的心思,人尽皆知。

  “免了,我对个奶娃娃没兴趣。”展宇赫不给面子的再落一子,挡住他最后的攻势。

  “谁让你运气不好,我娘怀到第三胎才生出个女儿,六岁也不算差太多,过几年她及笄,就不会觉得太小。”终局,打成和棋。

  展宇赫冷哼,“这桩亲事是建立在你我两家欲联姻上,几年后还在不在同一阵线,犹是未知数。”

  他爹是礼部尚书,慕容伯父则是太子太傅,双方关系全系在太子身上。

  “少说这种要掉脑袋的话,你爹要不要对太子忠诚是一回事,至于你,我还不了解吗?”打住这话题,乔靖转而提议,“我有得是妹妹,要是你对梓吟不满意,可选择其他人。”只要达成两家的联姻目的,宇赫娶哪个都无所谓,不过,除了梓吟,没人敢接近总爱绷着脸的他就是了。

  展宇赫皱眉,“总之,叫你妹少缠着我,指腹为婚这种事,我是不会认帐。”想到她八爪章鱼似地黏人,他就心烦起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动不动就哭给他看,稍一使力就受伤,警告过她很多遍,没事少来烦他,但她仍然不怕死的黏上来,简直存心找他麻烦!到底当年他是着了什么魔,竟下水去把她救上岸,要是他没插这个手,或许她会和慕容家的其他小姐一样,对他敬而远之。

  招来这甩不掉的麻烦,他有种自作孽的感觉。

  “这可难了,打从知道你就是与她有婚约的未婚夫,她便一头热的栽进去,直追问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是她心中的大英雄,更坚决相信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立誓要当你的好妻子,看样子你最好有所觉悟。”

  看梓吟那股热情劲,他这个做兄长的都吃味了,不就是个未婚夫而已,瞧她,一个女孩子家倒贴人家也不怕被笑,简直像鬼迷心窍似的,当时,要不是他手脚慢了些让宇赫把她救上岸,不知道她讨好的对象会不会换成哥哥?

  展宇赫不以为然,“仅因救她的人正好是指腹为婚的对象,就理所当然的缠着我不放,她真懂什么是‘成亲’,什么是‘夫妻’?只为满足自己的想望,就强迫我接受她的﹃好意’,说实话,我只感到厌烦,你最好看紧自己的宝贝妹妹,我没兴趣哄她开心。”

  本来盘算着,尽可能在不伤害对方闺誉的前提下,解决长辈擅自决定的亲事,谁知与他有婚约的女孩竟是这么不可理喻的烦人精,那就别怪他狠心,要断她的念是绝不能有一丝心软的,免得她死缠烂打,没完没了。

  姑且不论他尚无成亲的意愿,就算日后真要娶,也要自己选个合意的,这桩未经他同意的亲事,休想他承认。

  “何必如此,给她个机会,你会发觉梓吟很可爱。”乔靖忍不住替妹妹说话。“我这妹妹性子单纯又如花似玉,琴棋书画样样出色。你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有几个千金小姐能放下身段,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也不退缩,何况她还是你的未婚妻,对她好一点,不然至少给她一点好脸色吧。”

  这几天,不论宇赫对她再冷淡、再严厉,即便完全不理她,梓吟都能替他找理由,端茶倒水的伺候着,这么贴心的未婚妻也不知道要珍惜,难为妹妹一片真诚。

  “要是她觉得受不了,就离我远一点,少跟前跟后的烦人。”他可不是为了陪个奶娃娃玩才来慕容府作客,他和乔靖是太子侍读,东宫近日发生的事已让人焦头烂额,谁有闲情逸致理她。

  “好吧,我也没办法勉强你喜欢她,”乔靖语气一转,“这盘棋没有胜负,太子交代的事,谁也别想推。”

  “区区几篇文章,写就是了。”也不是头一回,展宇赫驾轻就熟的拿出文房四宝准备动笔。

  “那得看是写些什么,这回,要‘不小心’落入韩王的人手中,逼真些。”他提醒着别给太子添麻烦,也替自己铺了张宣纸。

  “担心你自己吧。”

  “宇赫哥哥,这是我做的,你试看看合不合身?”

  一见到他和大哥一起从宫里回来,在大门旁等候的梓吟笑盈盈地迎上前。

  展宇赫瞧都没瞧一眼的走过她身边。

  “宇赫哥哥。”她连忙追上去,“宇赫哥哥,你看一眼嘛,这是用太子赐的那块料子做的,很适合你呢!”好不容易拦住他,更不死心地要他看看她辛苦数日的成果。

  长廊上,展宇赫冷睨着她,旋即推开她继续前进。

  “啊!”没料到他会动手推她,梓吟一个没站稳,从廊上摔下石阶,好死不死撞上端着热茶、点心的丫鬟,东西洒了一地,热烫的茶水,不仅弄脏她亲手缝制的新衣,也在她白晰的手上烫出醒目红印。

  “对不起、对不起!大小姐我不是有心的。”丫鬟吓得忙道歉。

  “快去拿药和冷水!”见到这一幕,乔靖一个箭步上前,“梓吟,手让大哥看看。”

  “我没事。”她摇头,捡起被弄脏的衣物,正如她的心意,都被糟蹋了。

  “别管那个了,你的伤要紧,他不领你的情,以后别再讨好他了。”舍不得妹妹被人如此对待,乔靖决定阻止她继续付出。

  “不是的,是我不好,我也觉得自己手艺太差,又是赶出来的不够精致,难怪宇赫哥哥看不上眼,等我手艺更精湛时,他一定会喜欢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泪无声滑落。

  没关系,下一次,她一定可以做得更好,一定可以……

  下午,振作精神的梓吟,捧着新学会的几样糕点,兴高采烈地往凉亭走。

  听说宇赫哥哥在那看书,午膳他没用,现下想必饿了,这几样都是宇赫哥哥爱吃的,他会喜欢吧!她甜甜地想着。

  厨娘告诉她,要抓住男人的心,得要先抓住他的胃。只要她的厨艺够好,他会喜欢上她做的料理,进而对她好。

  寻至凉亭,果见望着眼前景致不知在想什么的宇赫哥哥。

  她贪看着他的身影如同挺立的神木,高大、超然,带着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孤寂。

  她总想,为何他的眼里幽深得找不到她的身影,是她太小,他看不见吗?

  为何他的语气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是她的努力不够,打动不了他吗?

  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接受她?

  毕竟,他们有婚约,将来是要成亲、共度一生的。

  展宇赫想着好友的提醒—要他别将不情愿联姻的气出在梓吟身上。

  那个不知放弃为何物的女娃儿,是她自己甘愿上门来碰壁,怎能怪他不领情;这桩联姻,他不曾同意过,也不认为有必要。

  收敛思绪,他转身要拿石案上的书本,视线落在凉亭外的人身上,平和的神情顿时冷冽,彷佛她的出现破坏他的安宁。

  “宇赫哥哥,”假装没看见他的变脸,梓吟尽力绽放出最甜美的笑颜,步进凉亭,将点心端到石案上,“午膳你没用,我想你一定饿了,吃一点吧。这是厨娘教我做的,听说你爱吃,尝看看味道好不好?”

  她满心期待又紧张的望着他。即便厨娘和丫鬟们都夸她做得非常好,在心上人面前,她依然忐忑不安,怕不合他的胃口。

  整盘点心被人毫不留情地扫落,顿时一地的狼藉。

  “啊!”梓吟惊叫了声,没多想的弯腰去收拾,手里捏着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糕点,心里一阵抽疼,她胡乱抹去眼中的泪,佯装没事地微笑。“没事、没事,我很快就能收好,小心你的脚,别踩着碎片。”

  笑得好辛苦,但她不愿认输,不愿放弃。

  “我想也是,厨娘做的比我好吃太多了,洒了也好,等我学得更好再做给你吃吧……好疼。”碎片割伤她的手指,她低声痛呼,随便吮了吮冒出的鲜血,若无其事的忙碌着。

  蓦地,手臂让人抓住一把拉起。

  “别弄了。”他冷冷地制止她。若被乔靖知道他害她受伤,还不来找他罗唆。

  烦,小丫头就是不懂看人脸色,讨厌极了。

  “宇赫哥哥?”不明所以地看着脸色冷峻的他。她又做错什么了?

  “慕容梓吟,你给我听清楚,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最好永远自我眼前消失,看到你就让我心烦。”完全不管她是否承受得起这般直白的言语,他残酷的诉说自己的要求。

  早点说清楚,省得日后更麻烦。

  彷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梓吟睁大了双眼。

  “你怎能这么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呀!”她又悲又气,“既然注定要成亲,相亲相爱的不是很好吗?我想讨你欢心,有什么不对!”衣襟湿了,蓄满她的泪。

  “成亲?”展宇赫撇嘴,“别作梦了,慕容家的女儿不只你,天知道几年后真正嫁给我的会是谁。”何况,官场诡谲多变,到时候还有没有和慕容家联姻的必要性都是未知数。

  “当然是我,被指腹为婚的是我,你只能娶我。”她理直气壮的反驳,“从我有记忆以来,所有人都告诉我,我长大要做你的新娘,你想赖也赖不掉,你只可以娶我,只可以是我……”哽咽的语气饱含坚定,不容许他否定彼此的关系。

  她生来就是要当他的妻子,尤其从三年前他自冰冷的湖里救起仅剩一口气的她之后,更坚定她的想法,这一定是人家说的姻缘天注定,否则,当日那么多人在湖边,为什么救她的恰巧是他?

  她一直很努力在学习怎么当个贤妻,他怎能不承认她,甚至还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若是我做得不好,我会改进,但你不能否认我是你的未婚妻,我绝对不会退让的。”她也有自己的坚持,认定这个人,就不会轻言放弃。

  冷睇她一眼,“随便你,是你自己听不懂人话,休怪我无情。”展宇赫仰首离去。

  “还是算了吧,他的态度那么明显,你还不醒悟?”

  这天,乔靖一边替妹妹跌伤的膝盖上药,一边劝告。

  这些天来,宇赫为了吓走她,态度更加冷漠无情,在在说明他对这桩亲事有多么的排拒。“你的一片真心他根本不当回事,何苦继续让他有机会伤害你?”

  “我喜欢自己的未婚夫婿有什么不对,是你们告诉我,我生来是要给他做新娘的,你忘了吗?”哭哑的嗓子控诉着,一开口,泪就掉不停。

  他可以不领她的情,她却无法停止付出,没有尽全力就放弃,怎么知道他最后不会被感动,不会对她好?

  她不想将来后悔自己太早放手,她不要。

  她真的一点也不懂,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她,既然那么讨厌她,当初让她溺死不就好了,何必要救她?

  “这是两回事,没要你这么早就把心赔上。”摸摸她的头,乔靖耐着性子和她沟通。“你还小,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尚且不知,不必现在就急着要他接受你,这只会让他觉得你在逼他,别心急,该是你的就会是你的。”亟需这门亲事的是展家不是慕容家。

  慕容家长期以来都是支持九皇子的,但宇赫他爹却不是,他在几位皇子间游移不定,一度与嫡长的四皇子走很近,孰料皇上册封的储君,不是四皇子而是继后所出的九皇子。

  狡兔有三窟,他表面上是被封为韩王的四皇子的人马,替韩王谋事,暗中却有追随东宫太子之意,处心积虑拉拢太子心腹,于是欲和深得太子信任的慕容家建立更稳固的关系,私下娘娘所生之五皇子齐王也多有礼遇。

  所以说,最在乎两家能否联姻的,是展尚书,爹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完全是依皇后的意思,要宇赫对太子表示忠诚,换言之,慕容家被赋予监视展家的任务,表面上两家交好,私下密切注意彼此动向。

  当然,他们也可以向展尚书施压,要他逼宇赫就范,但这么做没有意义,宇赫肯定会更排斥梓吟。

  “我没办法,我喜欢他呀!我想为他做任何事,不管他接不接受,我都心甘情愿。”她喊道。

  她已经认定了他,根本无法想像自己要嫁的人不是他,她只希望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已,错了吗?

  “梓吟,大哥是心疼你,你值得被人呵护疼宠,宇赫不懂得珍惜,是他有眼无珠,你不必为此痛苦难过。”

  他们慕容家捧在手心上的宝贝,从出生以来,何曾受过半点伤,才十来天的功夫,宇赫竟舍得在她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撞伤、擦伤、割伤、烫伤……惨不忍睹。

  幸好他们在忙的案子已了,他回尚书府去了,不然,还不知梓吟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大哥,你帮帮我,你一定知道他的喜好,要怎样做,他才会喜欢我?”无助的双眸锁着兄长,她真的好想得到宇赫哥哥的疼惜。

  乔靖沉吟半晌,“难,他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人,除非他自己选择了你,否则你做再多都没用。”

  就连太子的命令宇赫都不见得完全听从,在要给韩王派的文件里也小小叛逆的玩一手,何况是梓吟,他不可能毫无抗拒地接受一个硬塞给他的未婚妻。比起得到宇赫的认同,他倒觉得要妹妹放弃比较快。

  “我不相信!”梓吟听不进去,“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继续对他好,他会感动的。”

  “假如你不怕被伤得体无完肤,就继续你的坚持吧。”

  “宇赫哥哥,药煎来了,喝一点好不好?”温柔扶起床上的人,接过丫鬟手上热呼呼的药碗端到他面前。

  得知未婚夫病了,梓吟过府照顾,在双方长辈的同意下住了下来,早晚床畔伺候汤药。

  展宇赫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担忧的小脸,对她的殷勤与温柔感到不解。他都做到这地步了,她还不死心?

  挥手打落她捧着的药碗,“拿走。”他沉声道,冷不防地咳了几声。

  “没事、没事,还多着呢!我再给你盛碗新的。”早已习惯他的态度,梓吟也不气恼。药,她煎了十几帖,不怕他不喝。“快关上窗,多拿点木炭进来。”

  屋外下着雪,她吩咐丫鬟炉火烧旺些,别冷着他。

  “宇赫哥哥,身子要紧,你已经病了好多天,喝下这碗我就出去不烦你,好不好?”梓吟柔声劝哄着,执意要他喝下。

  像是存心与她作对似的,她拿多少碗汤药来,他就砸掉多少,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

  他就是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坦白说,他不过是风邪侵体,身子微恙,但因先前他整了韩王的人,令韩王折损两名爱将,对方正想方设法要揪出设局人,太子便命他在家“卧病”休养,别在这时候再捋虎须。

  整日躺在床上过于乏味,这个不懂放弃的小丫头不请自来倒勾起他一丝兴趣,事情开始有点意思。

  “宇赫哥哥,你不听大夫的话好好吃药,病怎么会好?”不知实情的梓吟,忧心忡忡地呈上最后一碗。再洒了,她就继续煎药到他合作为止。

  “都拿走,弄得我整个屋里都是药味。”慵懒的躺回枕上,侧过身背对她,看她能拿他怎么办。

  “要怎样你才肯喝药,我替你准备甜汤好吗?昨天的薏仁莲子燕窝羹,你喝了两碗,要不,再做点?”她尝试问着。

  天天变换新花样讨好他可不容易,弹琴也好、下厨也罢,要她念书给他听也成,只要他开口,她什么都愿意做到他满意为止。

  “腻了。”他淡淡否决,才不让她那么容易摸清他的喜好,即便她的厨艺确实越来越能抓到他的胃,也不想被她知晓。

  “也对,不然你想吃什么,我替你准备就是。”有讨论的空间便好办,她会设法满足他的希望。

  展宇赫略微思考,“真想尝尝鲜鱼汤的滋味。”故意说个这个时令没有的东西刁难她。

  “鲜鱼?”梓吟为难,柳眉紧蹙。

  “办不到就算了,以后不许出现在我面前。”闭上眼睛休息,他相信这回肯定能让她知难而退。

  “知道了。”转身离开他的寝房,她苦恼的想着,大寒天哪里来的鱼?只能去市集碰碰运气!

  雪越下越大。

  在贴身丫鬟巧心的陪伴下,梓吟跑遍东西市集,别说是鱼了,这么冷的天候,连摊贩都懒得出来做生意,整个市集冷冷清清。

  “小姐,我们回去吧!”巧心替她撑伞挡雪,抖着身子劝说。展少爷分明是故意刁难小姐,京城又不靠海,三岁孩童都晓得冬天不会有鱼卖。

  “我再找找,你先回去替我问问大哥,太子冬天吃不吃鱼,若吃,鱼是从哪来的,我也弄一条给宇赫哥哥解解馋。”梓吟飞快地交代着。

  宫里什么都有,那些尊贵主子向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极少受限季节时令,只要御膳房有,她就有办法找到供应鱼货的皇商,和他们商量卖她一条。

  放小姐一个人在市集不好吧……巧心有点迟疑,“大少爷若知道小姐自己一个人待在府外,肯定不会饶我的。”有个万一,可不是闹着玩的。

  “有事我担着,顶多我在这等你就是,快去快回。”催促着她回去。

  “那小姐千万别乱走,我问到答案马上回来。”巧心把伞留给她,担心的快步跑回府。

  “大娘,请问你知道哪里有鱼卖?”梓吟逢人便问,期待有人能给她希望。

  “小姑娘,现在是冬天,没鱼可买的。”听到她的问题,一位卖伞的大娘认真回答,“要买鱼,等春来才有。”

  “我宇赫哥哥病了,他现在就想吃鱼,大娘,你帮帮我吧!”她央求着。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这么有手足爱。”以为她口中的“宇赫哥哥”是亲兄长,卖伞大娘颇为感动,“这时节怕是有钱也买不到鱼,不过你倒是能够到稷河碰碰运气,也许冰不厚,还能抓个一两条,前几天还有人抓到过。”

  “稷河在哪?”听到有望,梓吟一双眼睛直发亮。

  “从东门出了城,走上半里路就瞧见了,只是天气这么冷,你可别抱太大希望。”

  “没关系的,谢谢大娘,我这就去瞧瞧。”完全忘记要等贴身丫鬟的承诺,她疾步往对方指示的方向走。

  来到稷河时,只见河面结成冰,一点破绽也没有,她在河面上来往走动,想找一处冰薄处敲开寻找鱼儿的踪影,奈何希望落了空。

  “明明知道冰下有鱼却捉不到,该怎么办才好?”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

  忽而想起,不久前二哥才给她说过的卧冰求鲤故事。

  “那个孝子为了让母亲吃到鱼,不惜卧在冰上用体温融化冰层,我来试试,说不定能求得鲜鱼给宇赫哥哥解馋。”

  说做就做,梓吟找了处较薄的冰面躺下,任落雪覆盖身子。

  究竟要躺多久才能融化冰层?

  等她捉到鱼,做成鲜鱼汤给宇赫哥哥喝,他会很开心吧!

  只要能让他开心,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想着想着,逐渐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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