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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向依 于 2024-12-29 22:01 编辑看耽美十几年,有一个绝对难忘的白月光虐文推荐给大家,短小精悍,虐心余味悠长。
《灯花不堪剪》作者:罪化。
是个短篇,很多年前发布在晋江的,真的是哭死我了当时。复制过来一点,大家可去晋江看完整版。
灯花不堪剪作者:罪化第 1 章 苏紫慢悠悠地伸了白净的五指,竟划出个奇低的价钱。 “七文,多半个子儿不要。” 药铺掌柜愠道:“多给个几文会要你命么?” “会!”苏紫答得干脆,他拈了片独活在灯下照,“看你这药材,触手粘腻颜色灰暗,说不定是假的,吃死人也未可知。” 作药材的,最忌人辨真辨假,老板立时黑了脸骂道:“有种你不要买!” 苏紫遇强则弱,反忝笑道:“我自是没种的,今儿个买不到我还不走了。” 老板见他根本是个无赖,也只得自认倒霉。七个铜子儿七贴药,包了扔到他面前。 苏紫正付了钱,铺外进来两三个大汉,后头跟着个娘姨,怒冲冲地指认道:“就是他!方才在街上顺了我钱的贼骨头!” 苏紫看清来人,立刻抓了药包在手,却还嘴硬道:“我当哪位金主儿,原是大庭广众下拿胸脯儿蹭我的大娘。” 两个大汉与那娘姨在一个府上做事,平素也知道这女人的秉性,当里下哭笑不得。立时被娘姨狠命捶了两下,唤狗似地呼喝着他们给苏紫一顿教训。 苏紫肢体瘦小,身量不足六尺,自不是大汉的对手,两三下便挨了拳脚。他本就吃得不足,又一气儿赶了好些路。略撑了会儿便抱着药包逃跑,出门时还不忘顺了一袋桔梗种子,气得药铺老板跳脚。 几个人追出铺子,却哪里还见苏紫的人影?一通乱找之后依旧回到药铺门口,却见到大队戎装的兵士立着,中央一把交椅,坐着个雕氅鳞衣的官吏。 掌柜的心里怯了几分,赔笑上前,却被询问是否有人前来买过大补的伤药。 “回官爷的话。”掌柜面露难色,“猛的药倒没买过,寻常伤药倒买了十几贴。” 那官吏问:“最近一次是何人,你可认识?” 掌柜答:“草民不认识,言行举止却是个无赖混混的模样。” 官吏有些疑惑,又问道:“可曾有衣着华丽之人,或是箭衣武人来你这里买药?” 掌柜努力想了想,终是摇头。 边上文士模样的人提醒道:“他们也有可能改扮成了布衣,大人不妨问问具体长相。” 官吏点头,掌柜眨了眨眼道:“那人身不到六尺,长得倒眉清目秀,却嫌阴柔太过,对了,额上一道寸余的白疤。” 文士低声道:“公子晗的一等门客里未见如此相貌之人。” 官吏点头起身上马,兵士们便又整了队形出发。留下掌柜与出来看热闹的一干闲人。 “今儿个唱得可是哪出啊?” “章国君薨,留在我国都城的质子晗,昨夜潜逃了。” “世子,苏紫此人您该舍得!” 灯光下,李冉虬空首在地,痛陈道:“家国兴亡之际,男宠随身,其非徒留后世耻笑?” “阿紫非是男宠。”公子晗收了书卷在手,冠玉的面庞在灯下熠熠生辉,“他乃我门下食客,患难时又誓死相随,我弃有其之而去的道理。只怕依了李将之所言,更加落人口实。” 李冉虬道:“公子此番回章,便是要承袭王位,迎娶妃后。苏紫留在您身边也是尴尬,不如就此放他自由。” 公子晗却笑道:“此番回章国,第一要务为联合各小国势力共击钱国。苏紫之姊曾为郭国公宠妃祥夫人婢女,日后必能建立奇功。” 李冉虬不屑道:“苏紫沦落风尘多年,舌灿莲花,这事公子如何信得?” 公子晗笑道:“清倌尚不算风尘,至于舌灿莲花,倒真作得说客岂不更好?” 李冉虬蹙眉道:“苏紫生性散漫,刻薄小气,不服圭臬,如何用得?此刻又不知去了何处,留在身边徒增危险!” 公子晗道:“他做事,自然有向我报备。这事我有取舍,李将不必多言。” 李冉虬说不过他,只是依旧跪在地上。不多时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冉虬立刻捉刀回防,身后却是直通到地面的井壁,从上面沿着绳梯下来一个青年。 清秀的脸庞,额角却留一道白疤。正是苏紫。 “就知道是你。我连灯都不灭了。”公子晗笑道。 紫苏一手提着药包稳稳地下到井底的岩石上,趟水入了耳洞,作揖道:“劳烦公子替食客操心了。” 正说着。井沿上被人用木桶重重地被人磕了三下。原是搜查的人来了,公子晗忙熄了灯烛。三人静处了约一烛香的时间,又听三声闷响,才道危机解除。 过了一会又点上灯,苏紫已窝进了公子晗怀里。世子竟亲自以指腹替他按摩着太阳穴,李冉虬看不下这等亲昵之事,心里正叹气,忽见紫苏抬头,将七贴药摆到了案几上。 “李大人,这是你的伤药,我怕留下线索,只能要了较温和的。恢复得倒不慢,只是不太镇得住痛就是了。” 李冉虬见他竟是替自己抓药去的,面上阵青阵红煞是好看。正不知所措中,井上又下来了一个白衣儒士。 儒士是地上草庐的主人,也是章国暗桩,他送上飞鸽书信。公子晗展开纸卷,上面略陈了章国的时局;重要的是三日后,章国的十位死士将潜至钱国边境驿站,将世子护送回章国。 “驿站距此处仅六十里,中间还有另一处暗桩可供世子歇脚,回国之事指日可待。”白衣儒士如此解释,又看见了苏紫买来的药,“刚才军士过来搜查,看谁家买了伤药。幸亏苏公子亲自买了,要我去的话怕是已经惹了麻烦上头。” 苏紫闻言,嬉笑着吐了吐舌头。 一边的李冉虬只当儒士阿谀迎逢,心中益发拥堵,干脆上井去透气。少时儒士也离开了,苏紫照旧软绵绵地倒回公子晗怀里,由他当暖炉般抱着继续阅读信笺。 过了会儿,两人似是都有些倦意,苏紫正起身,肚子里却一阵骨碌,正是饿极。忙要掩饰,却被公子晗用手贴在了肚子上。 “怎么是瘪的呢?” 时值隆冬,穷乡僻壤本就物源匮乏,所有食物必须保证世子需要,李虬髯身为护卫必须补足体力,剩下的也就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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